翌日。

週五。

嵐城一中學生才藝大賽拉開序幕。

在才藝比賽上,嵐城一中算得上是包容。

白天各種各樣的專案都有,提琴、鋼琴、芭蕾、探戈等等,幾個搞怪的學生還自發組織了相聲和二人轉,除此之外,晚上甚至還有聯盟至上的遊戲PK。

談瓷從齊雪燕那看到了節目單。

她的節目排在上午十點二十。

談瓷大略掃了眼,節目都是分好類的,舞蹈類的、音樂類的、搞怪類的……

南琪兒和她表演的同是竹笛,因而節目被安排在了一起,南琪兒表演的順序在她之上。

南琪兒一共報名了兩項,一個是早上十點整的竹笛獨奏,另一項是國畫展示與講解,被安排在了下午四點。

除了南琪兒,談瓷還關注到一個人。

水玉。

水玉報了街舞。

光看那白白淨淨的模樣,都不覺得他是個會玩街舞的。

談瓷將節目單交還給齊雪燕,自個兒出去逛了逛,沒逛多久,遇上了南勉。

南勉想問她為什麼這兩天又不回家,但還沒開口就被談瓷的話打斷。

“有吃的嗎?”

南勉朝她看過去。

談瓷靠在樓梯扶手上,身體微斜,她今天穿了個白色寬鬆的羊毛衫和黑色長褲。

衣服質感極好,衣襬右下角和褲子連線處還有幾簇翠竹刺繡,使原本簡樸單調的衣服變得精緻不少。

外面還有一件青春洋溢的熒光彩皮質小棉襖,棉襖整體是白色,但後背手臂上卻隱隱泛著點微弱的彩,在光照下極其炫目好看。

暖陽從廊道斜斜照進來,讓人能講他羊毛衫上的毛絮和臉上的絨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人,不管是骨骼輪廓還是五官皮相都是極其驚豔的。

要不是親子鑑定擺在那,南勉都要懷疑她和自己究竟有沒有血緣關係。

見他愣在那不說話,談瓷又重複問了遍:“有沒有吃的?”

南勉的目光從她微微泛白的臉色上收回,從兜裡掏出兩袋巧克力遞過去。

“謝了。”談瓷接過巧克力,動作不緊不慢地拆開包裝,將巧克力扔進嘴裡。

南勉皺了皺眉:“沒吃早飯?”

“吃了。”

“吃了什麼,吃了多少?”

談瓷望著他,滿眼莫名其妙。

南勉又將問題重複了一遍。

談瓷嚼了下巧克力,感覺舌尖甜膩得不行,嚥到嗓子裡只覺得齁得慌。

手指無意識地在木欄杆上點了兩下,談瓷說:“嫩豆腐燉平菇湯一碗,250ml的澳大利亞進口酸奶一盒,紅棗茶糕兩塊,怎麼了?”

南勉露出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問:“你吃的這是早飯?”

談瓷:“你有意見?”

南勉皺起眉:“那你吃了早飯,怎麼還低血糖?”

“誰告訴你我低血糖了?”談瓷瞥他一眼。

“那你”

“我只是血管迷走神經有點問題。”

“……”南勉深吸了一口氣,差點沒被自己的一口氣憋到窒息,他覺得自個兒心臟都抬起來了,匪夷所思道:“這是什麼病?嚴重嗎?你怎麼能用那麼風輕雲淡的表情?”

“逗你的。”談瓷笑了下,抬了下手臂,亮出手裡被咬了半截的巧克力,“就是饞了。”

轟一下,南勉感覺自己的心落回了原地,他看到談瓷嘴角的弧度,心裡就一個想法——“這人真惡劣!”

談瓷似看出他心裡想的是什麼,笑了下,低頭看了眼手錶,主動轉移話題:“八點五十了,你姐再過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