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你,你,你怎能如此羞辱十月!
你這,你......”
嚴九娘她看著門口遠去的李十月,就很是生氣的回過頭對著蔣慧君如此高聲說。
蔣慧君本就被李十月打斷她的話還一走了之的行為是生氣了的,這一會子就又被嚴九娘如此指責;
哪怕嚴九娘是她的小姑子,還是劉潭的錢袋子;
蔣慧君她也抬手拍了桌子,皺著眉頭看向嚴九娘:“羞辱?
我何時羞辱過十月了?
她都二十有五了,我給她介紹一門好親,有何不對?
倒是你們兩個,一個個倒是長了能耐了,把我這個王妃......”
嚴九娘她一臉震驚的看著蔣慧君,她不懂,她真的不明白;
為何,為何蔣慧君會這般說?
蔣慧君她到底是何時變成這般模樣了?
大驚失色的嚴九娘最後只對著蔣慧君說了一句:“嫂嫂,你變了!”
然後,嚴九娘她就頭也不回的衝出了門,追趕李十月去了。
屋內徒留生著氣怒目圓瞪的蔣慧君。
“砰”的一聲兒,氣不過的蔣慧君把手邊上的茶盞給一下子掃到了地上去。
蔣慧君身後站著的嬤嬤對著外頭的丫頭點點頭,那丫頭趕緊拿著物什去收拾被掃落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的茶盞。
自從突厥使團來了,往王府後院兒送了那十個美人後,蔣慧君這屋子裡的茶盞隔三差五的就會摔碎不少去。
也就是鎮北王府家大業大,否則誰家能擱得住成天摔這成套的名貴白瓷茶盞啊?
“於媽媽,我......”
於嬤嬤對著自己個兒從小看到大的女娘輕輕搖了搖頭,蔣慧君這才住了嘴。
如此,於嬤嬤就對著外頭伺候的丫頭一揮手,那倆丫頭福了一禮後,就出去了,還給這屋裡帶上了門。
在屋裡只剩蔣慧君和於嬤嬤兩個人後,於嬤嬤她這才走上前去拉起蔣慧君的手看。
“娘子就是氣得慌,也不該摔那茶盞,燙著手如何是好?”
“嬤嬤,嬤嬤,我,我這心裡是真的難受啊......”
蔣慧君的手在於嬤嬤的掌心裡頭微微顫抖著,她不過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就又低下了頭去。
窗外的雪下得愈發的大了,風雪打著卷兒的拍打在窗欞上,屋內卻靜得能聽得見蔣慧君她啜泣的聲音。
“嬤嬤,我提過的......我甚至......”
蔣慧君的聲音哽咽著,不知她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她猛的從於嬤嬤手裡抽回自己的手,“我主動向王爺提過要納李十月為妾!
我甚至說了,若是李十月將來生了子嗣,我願意認到自己的名下,視為己出!
可王爺他......他沒同意!
王爺他還說我胡鬧!”
說到這裡的蔣慧君那是明顯的情緒失控了,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裙下襬,力大到都能瞧見她那發白的指尖了。
“還不是王爺說李十月她的本事大!
怕自己壓不住李十月麼?
那就納她為妾!
這女人一旦有了男人,那自然就會把男人的事兒當作自己的事兒了。”
於嬤嬤聽到這裡,她的眼神一暗,上前半步扶住了蔣慧君搖晃的身子。
她感受到蔣慧君顫抖的身子,那是被極力壓抑的憤怒與不甘。
“娘子,別說了,別說了!”
於嬤嬤說過這話,手指輕輕按揉在蔣慧君緊繃的後脖頸上,舒緩著蔣慧君的壓力。
這時候,蔣慧君她突然就笑了。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