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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月與嚴九娘並沒有客氣,她直接接過來那荷包就開啟了,倒在手心裡一看,是打造的小巧可愛的葉子形狀的黃金。

“得,我家這是什麼情況,你都看見了。

要想讓你日常生活上能稍微過得舒適些,總得花些錢的。

我不與你客氣,這錢我收了,回頭給我阿孃,讓她看著給你添置些物什。

你還想要啥,不好意思跟我阿孃說,你就跟我說。”

翌日,太陽上頭了,李母和鄭梅娘關緊了院門,給李十月和嚴九娘兩人燒了一大鍋水,兩人一路奔波,總得洗塵去灰。

浴桶就放在了灶屋裡頭,李十月怕嚴九娘嫌棄就直接和她說:“雖然這浴桶是我們一家子都使喚的,但每回誰用了必是刷洗乾淨在太陽底下曬乾了水再放起來的。

你若嫌棄,只坐在裡頭往身上潑水好了。”

嚴九娘心理上當然是有些接受不了的,但都這麼個時候了,她也不是那等不分場合都得挑剔的性子。

燒了三大鍋的熱水,嚴九娘自己個兒就用了兩大鍋,李十月用了不到一鍋水就把身子和頭髮盡皆都洗了一遍了。

這會子,兩人坐在灶口,由著李母和鄭梅娘給兩人擦頭髮。

待得頭髮擦的半乾不溼的時候,兩人就拿了凳子坐在院子裡頭低著頭對著熱烈的陽光曬了起來。

曬著太陽,偶有一絲風飄過來,這風吹到臉上,帶起髮絲,讓人的臉有一絲髮癢;

還能在院子裡聽到驢子的“嗯啊嗯啊”的叫,小雞崽子“唧唧”的動靜,散養在院子裡的四隻狗崽也是活蹦亂跳的這跑一下那跳一跳的,這一幕著實是令人覺得愜意。

“哈哈,”嚴九娘突兀的笑了兩聲兒出來,李十月有些奇怪的看向她。

閉著眼睛的嚴九娘感受到有目光看過來了,她就睜開眼睛笑著對李十月說:“我再是沒想到,有一日我竟是能有如此愜意的時候。

心中是既感慨又高興,就笑了出來。”

李十月在家陪了嚴九娘兩日,帶著她上過大黑山,去了造紙坊,還在學堂裡頭見了蔣淮。

蔣淮雖然是蔣慧君的孃家親戚,但還真的沒見過嚴九娘,他並不認識嚴九娘,也不知道她是誰。

李家突然多了個少女的事兒,自然是在劉家屯裡頭被人議論了的。

李十月對外謊稱,嚴九娘乃是青松鎮上書鋪東家的女兒,因著想要和李記造紙坊做生意,這才提前送了女兒來造紙坊看看的。

別管旁人信不信,反正幌子是這麼個樣子的。

看著嚴九娘心情比較穩定了,李十月就讓她寫了一封信,帶著信,她叫上了麻子,兩人一個趕著騾車,一個騎馬就一前一後的出了劉家屯往府城去了。

說好了的,府城的紙鋪那是要十日輪一人的。

李十月這回帶麻子去府城就是為了替換狗老三的。

騾車上是幾大箱子裝好的這一段日子裡偷造紙坊裡頭製出的紙。

這一回,兩人沒有在三山縣停留,是直接朝著府城去了的。

在府城外的村子裡頭住了一宿兒,天不亮兩人就去府城外頭排隊,趕在清晨進了府城。

先去將軍府的后角門遞了信,兩人就往書院街去。

嚴九娘這幾日在李家也不是光吃飯睡覺了,她聽了李十月所說,也給她出了主意。

“你這按勞分配很好,但若是能有獎懲就更好了。”

嚴九娘給李十月傳授了她這些年是怎麼管理船隊的,“這每季度,每半年,和年末那都是要看各隊所賺錢財的多少,評個一二三等出來的,頭前的得賞,後頭的得罰。

如此,賞罰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