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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明看著被李十月抱在懷裡的四眼小黑狗當真是有些無奈的,倒是李母在一旁對李望明解釋說:“都是初生的幼崽,乾淨著呢。”
除了李十月懷裡這隻小黑狗之外,李家其他三隻狗盡皆都是土黃色的。
石頭更是直接把自己的那隻小狗放在手心裡頭逗弄著,故意把手指伸進連牙都沒長齊全的狗崽嘴裡,惹得狗崽一陣“嗚嗚”叫。
李家這邊一派溫馨,劉家屯裡的李有福卻是從炕上爬了起來,摸索著從炕邊上拿了菸袋鍋子點了起來。
這菸袋鍋子還是李世陽上次回家的時候給他帶的,這嘴兒啊,用的是上好的黃銅做的,光是用眼看著就知道是好東西。
捏了點兒菸絲兒到那煙鍋裡頭,火摺子吹開了,就著一點就著了。
半坐在炕頭的李有福足足的吸了一口,吐了煙出來,這才眯著眼睛看著窗簾子空出來的那一塊兒透進來的光。
他是被吵醒的,他家離著劉老丈家是最近的,劉老丈家離著村口也是便宜,這不是李十月趕著車回來直接驚醒了劉老丈家的老狗麼,一通“汪汪”叫,直接把人喊醒了去。
李有福本就上了年紀,去年逃荒的那段日子,可是把身子糟踐了不少去,更別說這往後頭家裡唯一的男丁李世陽又和他因著李望仁的事兒有了隔閡。
他這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本以為這到了新地,該是能過上太平日子了。
誰知道出了李十月這麼個離經叛道的女娘來!
李有福自然不會覺得在逃荒路上李十月那也是為李家村人出過大力的人,李有福這種宗族舊勢力只會覺得李十月不聽管教,是個難以出嫁的壞了性子的女娘。
他本想著在這分糧種上卡李十月的脖子,哪裡知道李十月竟然帶著李望水就跟在他們屁股後頭,那糧種剛簽了字從縣衙裡頭領出來,就直接被分了去。
這往後,要如何做才能讓李十月低頭去?
悠悠的坐著,把菸袋鍋子裡的那點子菸絲全都抽乾淨了,李有福這才重新躺下。
別管李有福如何想,這日子還是得繼續過。
翌日,天色有些陰沉,是這幾日以來的頭一個陰天。
李十月她之前從青松鎮定製的耬車和曲轅犁已經做好了兩副送了過來,那木匠一分錢沒要,還說過後再送一副來。
條件當然就是要用李十月這圖紙做耬車和曲轅犁來賣錢的了。
李十月卻是給這木匠出了個法子,這三幅耬車和曲轅犁她照價給錢,但往後木匠賣出去一副耬車和曲轅犁就得給李十月一成利。
不過,李十月也提前與他說了,他可以趁著這段時日多找些木匠一塊兒做,能趕在這東西被大面積推廣前,多賺一些是一些。
最後,這木匠覺得李十月是個有能耐的,還是沒要那三幅耬車和曲轅犁的錢,畢竟這東西好用,往後傳給子孫後代也是個能立戶傳家的手藝啊。
李十月又在系統裡頭花了積分尋了一份兒種植指南,一份約莫千字的指南,李十月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決定過後春耕就按這法子幹。
但其實,李家村人裡除了小娃子,哪裡有不會種地的?
就是李望明,那也是知道的。
要說這春耕和秋收可是農戶家裡這一年最重要的兩個時間節點了。
過去李祖母再是心疼李望明讀書辛苦,那這兩個時間段,李望明也是得擼袖子上手幹活的。
這看著天色想著事兒出神的李十月被李母一聲兒給喚醒了,“十月,走吧,你二叔都收拾妥當了。”
是的,今兒個有一件大事要做,李望明除了是回來幫著家裡春耕之外,他這次從府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