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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淑在疼痛之中醒了過來,他一醒,就嚷著“疼,疼,好疼”的話。
可不是得疼麼?
疼就對了,劉軍醫正準備用羊腸線給他下腹上的那道傷口縫和呢,這會子是在給他清創,清創完了才好縫啊。
王妃在一旁淚眼婆娑的站著看,她看著嚷嚷著疼的劉淑,這心就也跟著疼得一抽抽的。
“寶哥兒,莫喊了,忍一忍,再忍一忍哈。”
“娘,阿孃,兒好疼,好疼,好疼啊!”
王妃聽了劉淑的喊哪裡還受的住,她轉過頭,對著身邊的婦人點了點頭,那婦人就回身點了點身後的男僕,四個高壯的男僕就直接過去上了手。
兩個人按住腿,另外兩個人按住了胳膊,那婦人就又拿著一塊兒布巾子上前,對著劉淑道了一聲兒:“殿下,咬在嘴裡,莫傷了舌頭。”
然後她就把那布巾子塞進了劉淑的嘴裡頭去,後對著劉軍醫點點頭。
劉軍醫這才拿起針,開始給劉淑縫合傷口。
劉軍醫的手快,不一會子就縫好了。
看著劉淑下腹上那蜈蚣爬一樣的縫合後的傷口,劉軍醫對此甚是滿意。
“王妃,世子這傷沾不得水,否則染了邪毒,真就是神鬼無力了。”
對於能救人性命,有真本事在身的劉軍醫,王妃還是很給面子的。
“勞累劉醫師了。
怕不是這幾日還得留你在王府上住幾日,總得等寶哥兒的傷結了痂,我這提著的心才能放下。”
劉軍醫心裡怎麼想得不好說,但面上他很是恭敬的對著王妃行禮:“只我在軍中當值,這幾日不過是因著休沐才回了府城。
若是王妃要我在王府裡照看世子,少不得得請王妃替我給大將軍正經說一聲才行。”
“劉醫師勿擔心,我早就派人去將軍府了。”
劉醫師對此就點點頭,轉身回了劉淑的屋子裡去看著了。
剛給劉淑喝了湯藥,裡頭加了助眠的藥物,這會子劉淑應是已經睡著了。
果然,王妃進了屋,就看到矮榻上躺著的劉淑皺著眉頭閉著眼已經睡過去了。
王妃對著劉醫師點了點頭後就離開了,到了外頭,王妃那臉色黑得好似鍋底一般,對著仍舊在地上跪著的趙廣安說:“寶哥兒這次沒有傷及性命,是你的幸運。
趙廣安,本王妃現在也不用你保護世子了,看在你姓趙的份兒上,本王妃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查!給我去查!
查清楚那少女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是誰想要借這少女的手殺我的寶哥兒!趙廣安,你若是連這個也查不出來,你就和那少女一般自裁得了!”
趙廣安對著王妃磕了一個頭後就起身離開了,等趙廣安走了之後,王妃的臉這時候才敢顯露出擔憂來。
站在王妃身邊兒的婦人端著一杯茶走上前去遞給了王妃。
“王妃莫擔憂了,既然劉醫師說只要世子今夜不起高熱,那就是沒什麼大礙的。
王爺不在府裡,現下這王府的一切都要靠王妃你撐著呢,可得顧惜自己個兒的身子啊。”
王妃抬手接過那杯茶,喝了一口後就又放下了。
“如娘,我這心哪裡能放得下?你就說說,寶哥兒去年上那一回,今年這又來一回,他再是年輕,也經不起這般折騰啊!劉醫師是說不起高熱才好,可這夜裡要是起了高熱,那可怎的是好啊?”
那婦人,也就是王妃出嫁時就帶過來的陪嫁如娘,她這時候眼睛骨碌一轉,走到王妃身後,伸出手給王妃揉捏起了肩膀。
如娘一邊揉著一邊說:“現如今,聽劉醫師所說,世子這少說得三個月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