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樂攬住他,得意的笑,“二哥,就算我會認錯,大哥總不會認錯吧?”

李大哥提著水桶上前,“敢質疑我的眼光,你看看是不是?我以前跟阿爸淘海,抓了多少土龍,閉著眼睛都不會認錯。”

“嗯嗯!”李長安和葛昌發看的連連點頭,“對的沒錯,就是土龍。”

他想著大的有三四斤,最小的都有兩斤多,還有四條,今晚最少也有十來塊的收入,白天還可以接著幹,一月下來掙個兩百來塊應該沒問題吧?這般想著,當即對今後的淘海生活,心馳神往起來。

“我的個乖乖,你們是來淘海還是來撿錢的啊?”葛昌發羨慕的看著李長樂,今早一人分了五十,晚上又是大貨,這傢伙到底是啥運道啊?李長樂笑著拍了拍他肩膀,“你今晚也不錯,不算別的漁獲,就那幾只青蟹也能掙七八塊。”

“不跟你這傢伙說了,人比人氣死人。”葛昌發想到以前編一天竹器也才掙五六塊,比起來好像是要好不少。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村口,十一點多了,村裡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到了長塘橋頭,幾人分頭行事。

李大哥和李二哥送漁獲回家,王麻子和阿彪揹著又腥又臭的麻袋,被陳永威趕著踉踉蹌蹌的朝村委走去。

李長樂和葛昌發分頭去喊村幹部,還有另外兩家下地籠的村民。

王支書家住村口第二棟嶄新的三層小樓,他走進院壩,上階簷將門拍的嘭嘭作響,扯著嗓門大喊,“王支書,我們抓到偷地籠網的賊……”

“快醒醒,有人在喊,村裡有人偷地籠,被抓現場了。”

王支書迷糊中被老婆推醒,凝神聽了片刻,這才起床走到視窗往下看,見李長樂站在院子裡,皺了皺眉頭,“咋又是這小子?”

“誰啊?”

“阿堂家的老三。”王支書忙穿上汗衫和褲子,下樓拉開房門。

李長樂見他出來,苦著臉迎了上去,“王支書,那天我們在王記海鮮行,是不是說過,當天的事情當天了,以後不得挑起事端,打擊報復?”

“是說過,怎麼了?”王支書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他的地籠是王麻子那猢猻偷的?

李長樂怒容滿面的說道:“颱風那次,我跟阿威的地籠不見了四十多口,我們還以為是颱風捲走的,今天才曉得是王麻子和阿彪乾的好事。”

“上次怎麼沒聽你說?”王支書跟著他往外面走。

“上次我又不曉得是誰偷的地籠,總不能胡亂攀咬吧?”

“捉賊捉贓,捉姦拿雙,沒證據當然不能胡亂攀咬。”王支書扭頭看李長樂一眼,“今晚又是怎麼回事。”

李長樂氣呼呼的說道:“王麻子和阿彪得手了一次,今晚又去偷,幸好被我二哥跟阿發抓個正著,偷的地籠裝了兩麻袋。”

“我家全是才做好的新地龍,剛下好就有漁獲進網,二十多口網,一晚的損失多少啊?”

“我就指望著我那些地籠掙錢建新房的,哪曉得他一次又一次對我下手,你要不管的話,我就送公安。”

“今晚的幾十口,加上上次的四十多口,加起來少說也值一兩百塊了,判他個盜竊罪夠夠的。”

王支書聽他說完,就曉得今天的事,王家不賠錢,就只有去公安,不由得一陣頭疼,“阿樂,這事是他不對。

大家都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讓他把地籠賠給你們就成,沒必要把事鬧得太大。”

李長樂停了下來,“上次在他家,王老摳當著你的面,還有那麼多村民的面承諾以後不會打擊報復,這才過了多久?”

他頓了一下,冷淡一笑,“王支書,不是我想把事鬧大,實在是他王麻子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