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葛昌發啐了他一臉,“豬狗不如的東西,老子親耳聽到的,颱風那次阿樂的地籠,也是你跟王麻子偷的。”

阿彪忙解釋,“那次也是王麻子那龜孫的主意,真的,我從來沒想過要偷你們的地籠。”

“敢偷老子地籠!”李長樂陰冷著臉說道,“把阿彪兄弟拖到水邊,請他喝幾口水先。”

陳永威抓住阿彪朝水邊走,李長樂看到頭燈光過來,細看是李長安,“二哥,王麻子那龜孫呢?”

“喂他喝了會兒水,肚子喝飽了,被我綁樹上喂蚊子呢!”李長安氣呼呼的說,“一會兒又青蟹,一會兒又雜魚,偷的地籠兩根麻袋都快裝滿了。”

陳永威笑道:“哥,你跟二哥真像,都喂水喝,要我說還是打一頓才出氣。”

李長安拍了他一下,“都一個村的,打的鼻青臉腫的多不好看,喂點海水喝,讓他們漲漲記性。一而再、再而三的對阿樂下手,以為我李家好欺負呢!”

“李哥,不敢的,饒了我這次吧!”阿彪知曉溺水的感覺,哀嚎著求饒。

“偷人地籠,抓到沒剁手,已經是看在一個村的面子上了。”李大哥走過來說道。

“走吧你!”陳永威像拎小雞一樣,拎著阿彪跟著李二哥朝綁著王麻子的小樹走。

幾人到那後,看到王麻子臉色慘白的靠著小樹,兩眼閉得緊緊的。

阿彪看著被綁在樹幹上的王麻子,嚇得縮成了一團,“發哥,樂哥,求求你們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放過我,真的是他喊我來的,你們找他。”

李長樂根本就懶得理會他,從李二哥口袋裡掏出香菸點了,坐在石頭上吞雲吐霧。

“還他喊你來的?”葛昌發吼了兩聲,剛才被他踹了的肚子還有疼,氣得又踹了他一腳,“喊你偷東西你也來,喊你吃屎你去不去?老子曉得,你也不是好東西。”

“裝死呢!”李二哥看了王麻子一眼,指著麻袋說道,“你們看看,多虧發現了,不然今天下的地籠全都遭了,沒卵子的雜種,討饒倒是蠻快的,抓住就說賠錢……”

“有錢是吧?有錢咋還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葛昌發譏諷道,“還開海鮮行呢!老子看你家的海鮮都是偷來的吧?”

“烏龜大王八、豬頭三,腦袋上綠油油的一片了,還跟人一起來偷地籠……”陳永威氣得一把抓住阿彪頭髮將他拖到水邊,一把摁在水裡。

靠在樹上裝暈的王麻子,嚇得兩眼瞪得溜圓,暗道:‘我跟阿彪老婆才好上幾天,這傻子怎麼曉得的?’

李長樂聽得連連搖頭,這傢伙就是個藏不住話的大嘴巴。

李大哥三個則是一臉八卦的看著他,“啥情況?王麻子跟他老婆?阿威可以啊,連這種事也曉得。”

李長樂睨了想說啥的陳永威一眼,模稜兩可的說道:“可能是吧?要不等會兒把他們綁在一起,讓他們自己搞清楚?”

葛昌發拐了他一下,“你這傢伙,真的夠陰險的。”

“我這樣的還陰險?是人帥心善還不好!”李長樂一臉得意。

李大哥和李二哥扭頭不看他,葛昌發捂著肚子作嘔。

水窪裡冒起一陣水泡,早有準備的阿彪平息凝氣,腦海裡迴響著陳永威剛才的話,覺得他八成曉得啥事。

一口氣用完,轉瞬就被鋪天蓋地的沖鼻孔、嘴裡湧來的腥鹹的海水覆蓋,雙手胡亂揮舞起來。

“可以拉上來了。”李長樂上前拍了陳永威一下,“數著點,數到十二三的時候就拉起來,再摁下去,拉上來,多玩幾遍,讓他記住就行。”

“哦!我記住了。”陳永威沒給阿彪問話的機會,又把他摁入了水中。

週而復始,一連十幾下後,才把臉色慘白的阿彪拎到王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