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莫非說,元艻是有意拉攏李清持?叫他從中做事?

“他可是有託你為他辦事?”

似是怕謝長柳誤會了元艻,他聲音都拔高了,“不曾、不曾,是下官,是下官多番麻煩別人。您也知曉,下官來汴京是孤身一人,去年的時候,由於路途遙遠書信都遞不回去,還是元大人幫忙找了順路的人替下官帶信,才解了父母的掛念 。”

“就是這些吃食,都是託人從蜀中帶來的,已經很是麻煩他們了。”

李清持眼裡的元艻,實打實的一個好人,早已經根深蒂固。

謝長柳沒辦法再多說些什麼,不然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固然是擔心元艻接近李清持是別有目的,可他實在不知,李清持身上究竟有什麼是元艻想要的東西?他一個區區的庶吉士,縱然是能在陛下身邊觸碰到最先的訊息,可,元艻的人遍佈朝廷,說不定後宮都有他的人,一個李清持,至於他如此密謀嗎?

鎮北王說,元艻如今站十皇子,李清持透露,元艻是去年就接近了他,那元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想過站位十皇子的呢?又是什麼時候知曉了陛下有易儲之心的?

謝長柳想不出所以然來,如今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話說,夜宴那一日,元艻父子在後花園爭執,卻是沒有後續。想來,元艻的識時務叫陛下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陛下會對付元艻是因為帝王的通病,不能容忍外戚的壯大。而元艻卻在陛下的質疑下另謀出路站位十皇子,讓陛下本就在為十皇子積攢人脈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機會。

元艻的逆風翻盤很是時候,他也能找準時機。

固然是對元艻有戒心,但,陛下說不得會利用這個機會,利用好這個人,如果真是這樣,讓謝長柳感受到了危機。

元艻一旦再次有了陛下的庇護,他就沒有機會把人從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來了。但是陛下也不會讓元艻真的成為十皇子的心腹,頂多在用完了他的價值後就一腳踹了。陛下若是真打算用元艻,那謝家的仇難不成還要等到十皇子登基了才能報嗎?只是,對於如今的他來說,自認為是沒有機會活到那時,等不到順其自然的時候了。

秦煦手裡有元艻的把柄,謝長柳覺得,必須得讓秦煦拿定主意,向來權利之爭,都不會顧念親情,人元崧都大義奉公,秦煦若是比不得元崧的武斷就實在是優柔寡斷了。且元艻威脅到了他的儲君之位,他不提前做出反擊,等到了元艻回過來神的時候,他的處境可不會比現在要好看多少。陛下如今又要留質,琅琊與雲中的勢力怕是用不了了,前段時間去南巡的作為算是白費了。對於秦煦來說,他已經岌岌可危。

謝長柳正愁沒有機會把留質的訊息傳到東宮,機會卻是來了。

小詹妃似乎總能在謝長柳一籌莫展的時候出現。

“娘娘,我賣您一個人情。”

“陛下要留質,藩王,儲君用不了了,您透露給太子,也可讓他重新對您拾起信任。”

小詹妃聞言一怔。

“留質?”

陛下要留質的訊息怕是知道的不多,就單從那日帝王與他所講,也看得出來陛下也還沒有確定主意,畢竟,藩王那邊並不好應付。

謝長柳點頭,“我想您也知曉,陛下早有易儲之心,他這一舉動,無非是為了牽制藩王不給東宮留後路。”

不管陛下有沒有猜到東宮南巡的時候是否有和兩地藩王搭上關係,他都是有備無患了,只是卻把東宮的路都堵死。

東宮頭上頂著帝王,還需面對各方勢力,可謂是四面楚歌,元氏也不在依附於他,除了那印象堂背後的幾大家族還走了個邱家,於如今的秦煦來說,勢單力薄。

小詹妃的確早知陛下有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