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會心曠神怡。”

“多謝大人舉薦寶地,孤待明日得了空便前去尋一尋那寶華觀。”

“太子言重了。”

舉杯推盞間,雅室內上演著的是各懷心思的較量,而剛過及冠之年不過兩年的太子殿下,在其中,越發顯得弱小無助。

實則這也僅是謝長柳內心的想法,論起老道,秦煦不輸這群老謀深算的人。

官場裡,沒幾個清白的,而汴京出來的,沒有幾個簡單的。

“我見過他。”謝長柳瞧著常山在左右逢源的姿態,越發覺得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只是越往深處想,一下子卻又想不起來。

“誰?”飛魚有些迷糊,不知道謝長柳說的誰,那席面坐的全是人,一個個的肥頭大耳的,幾乎都像是一個爹孃生的。

還是他家主子中看,這麼一比就是鶴立雞群,木秀於林。

“姓常的。”

“噢噢,那郡守啊,你見過他?何時?何地?”飛魚挪到他旁邊,聽他細說。

此時,眾位大人都打得火熱,無人會發現他們兩個在交頭接耳。

面對飛魚探求真相的眼神以及拐著他肋骨的胳膊,謝長柳有些無語。

“別這麼看著我,我也是那幾年東奔西走,偶然見過他一次。”

飛魚聞言,給了謝長柳一個你也不過如此的眼神,這讓謝長柳心裡頓時憋了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這小子,要不是時候不對,他真想把他從視窗丟出去。以前也沒發現他這麼欠揍,這五年究竟怎麼過的咋就長歪了?

天色將晚的時候,這群人才吃飽喝足將將散去,而那湘雨樓的東家在前廳裡站得宛如一座雕像 好不容易瞧著這些平時見不到的大人物在前呼後擁之下離了樓,登時腳一軟,倒在了賬房先生懷裡。

回去的路上,謝長柳聽著秦煦交代華章把梅州的底子清理乾淨,事無鉅細到走回了住處都還未完,又徑自去了書房議事,包括飛魚,獨謝長柳身為外人未能參與。

半晌,飛魚出了書房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謝長柳,同他講,秦煦交代的事情有多麼多麼難做。

打擊元氏,七年的蓄力,旨在厚積薄發。

跟著他們出巡,飛魚一開始是歡天喜地的,可是出來還得做事就不高興了,就好比休沐放假,也要當值一樣。

可憐的是花盞,現在人都不知道在哪裡風餐露宿。

謝長柳瞧著飛魚,欲言又止,聰明的飛魚一下子就看透了謝長柳的內心。

“你是不是想問,為何主子要這樣做?”

謝長柳沒有回應是否如此,可表情卻是認可了他的推測。

“主子與元氏早就撕破臉了。”

“一直以來都是表面上維持著現狀,現在看元氏的意思,就是同東宮乃至皇室作對。”

飛魚說著輕嘖了一聲,心中權衡了下,也沒有那麼多顧忌的,直接事無鉅細的把事情原委統統數了出來。

“陛下念舊,元艻是天子舊臣,又在陛下未立前就盡心竭力輔佐著他,後來陛下登基,許以元氏重權,才娶了元后,只可惜元后紅顏薄命,但陛下立了咱們主子為東宮,儘管其餘皇子擁立者無數,都不能動搖陛下的決心,這是好事卻也是壞事。”

謝長柳這才明白了那晚,秦煦說的。“元氏之所以是外戚,不是因為母后和我,而是因為,他是元氏,才成就了中宮與東宮。”

所以,從來都是秦煦在如履薄冰的潛行……

臣子不軌,妄圖竊權,然主上重信,對其不查,任由元氏獨大。

是以,要想推倒元艻,難上加難,除了要一點點的拔除他的根枝,更要讓陛下明白,此人已經不是當年的衷心不二的臣子。所以,在五年前,他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