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發出清脆的聲響,秀麗的臉上帶著恬靜的淺笑。

她方才未說一點,她之所以能受寵,能在一眾女人裡脫穎而出,不僅僅是是因為她背後什麼都沒有,還有就是,她出眾的模樣。

“您雖為嫡長子,可,我那日意外從陛下那裡聽得了聖意。”

“太醫院院使日日為陛下調理龍體,曾言陛下身康體健,壽至百年。”

“陛下龍心大悅,更在葳蕤宮裡向我提及,十皇子聰慧好學,更得聖心。”

話已至此,若是秦煦非得揣著明白裝糊塗,那就是她白費力氣說了一通廢話了。

她也不是自作聰明,她點撥秦煦,不過也是為自己打算罷了。

她是背後無依靠,所以,她需要為自己找個依靠,而恰巧的是,她覺得,太子就是個很好的靠山。

陛下屬意十皇子,這對於她還是東宮來說,都很危險,這也是她今天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太子爺,我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我都能明白陛下的心思,想必您也差不到哪裡去。”

“如今連朝晨殿都改成榮暉殿了,爺,您要怎麼辦才好呢?東宮是好,朝晨殿不及萬分之一,可那終究是儲君的東宮。”

儲君的居所才能叫東宮,可若是儲君有變,秦煦,還能叫東宮?

秦煦依舊面不改色,心下如遭雷擊,翻山倒海般洶湧不平 。

他只見朝晨殿被換,卻沒有想到,是父皇已經在考慮換東宮了。

秦琰如今尚稚幼,而他已經羽翼豐滿,若要重新扶持一個上東宮的人,至少也要等十年時間。父皇僅因為院使一言,壽過百年便就想著扶持新的儲君了麼?

那自己呢?自己又該何去何從?歷來被廢的太子是什麼下場誰人不知道。

可笑他還僅以為是父皇身為帝王不知舐犢之情,更在乎權重,可終究是他異想天開了。

所以說,這段時間以來父皇許他位高權重,肅清朝政,特讓他去南巡不是真的器重他,而是為了給後人鋪路?為秦琰做嫁衣?

秦煦心中悲憤交加,突聞真相,失意在所難免。

小詹妃看著他沉默下去,知曉他是聽進去了,怕是心裡在計較著呢。

“聽聞陛下留您用午膳,真巧,午膳,我也同您們吃。”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好似先前語重心長的人不是她一般

“是時候了,走吧,去用膳吧。”

她率先領著人去了,久久不能緩過來的秦煦才艱難的拔動自己的雙腿跟上去。

兩人到了玉清宮門口,小詹妃仗著她如今受寵,制止了要通傳的宮人,帶著秦煦就直直地朝裡去。

越過屏風就見裡面的一大一小已經吃上了。

她努著嘴示意秦煦去看秦琰,那小孩端端正正的坐在陛下身邊已經先吃上了,陛下親自端著小碗喂著秦琰,低垂的頭,慈愛的看著幼子,好一副父子情深。

秦煦視線越過去,他定定地看著那刺眼的一幕。

他從來沒有見過陛下露出如此神色,在他這裡,他向來只有嚴肅莊重的一面,日日叫他恪守身份,不要失了體統。他也深知父皇不對自己疼愛,可如今見到他對幼子呵護備至,這等落差杆讓他意難平,一日接連幾遭打擊,秦煦心如死灰,再也沒有了那點對皇家親情的渴求。

小詹妃似乎也是不大喜歡這樣的場面,語氣裡帶著不屑一顧。

“嘖,瞧見沒,那小孩在呢。”

小詹妃原本不屑的模樣在說完後突然就變了個人似的,嬌嬌俏俏的迎上去。

“臣妾來遲了,陛下勿怪,外頭可曬了,要不是御醫說不要總待在宮裡對孩子不好,臣妾也不大願意出去受罪的。”

隨意的行了禮,說著,不待陛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