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呀。

邱頻沉默不說話,把曬的書又都收拾回去,看樣子是打定主意要去離川了。

阿眠真怕他說走就走了,感覺他也沒必要為著一封信就辛苦自己跑一趟的,更何況,他不是在這裡等人麼?若是走了,怎麼見他那個故人?萬一他們一走人就到這了呢。

阿眠疑惑不解邱頻為何一定要如此認真,不能看看裡面寫的是什麼麼?萬一是小事就算了吧,就不比麻煩跑一趟了。見邱頻已經有在收拾東西的動作,不禁在他後面追著問:

“你不是還要等那什麼柳麼……怎麼就要走了呢?”

邱頻聽他提及謝長柳,從地上起身,朝人冷峻道:

“你做錯了事,就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若是裡面關乎人的生死大事呢?豈能不屑一顧?”

邱頻這一路教了他許多道理,可已經被華章養得天不怕地不怕的阿眠哪裡聽得進去。

他只覺著,又不關乎自己,哪裡那麼嚴重。他甚至於還在嘟嚷。

“就不能隨便找個人幫忙送送嗎?”

邱頻擰著眉,苦口婆心的引導著他基本的道理。

“誰給你送?阿眠,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說隨便就將就的。自己做的事情,是需要自己去負責任的,而不是想著讓別人為你改變。”

阿眠埋著頭,只給邱頻露出一個顱頂,也不知道人聽進去沒有。

邱頻長長的嘆息一聲,見他如此模樣,又不忍繼續苛責。

“再說了,這是離川的信,反正我也打算去一趟,走吧。”

見此,阿眠才開心了,他仰起臉一掃方才的陰霾。心裡卻是想著,可是邱頻自己也要去離川的,不是真就為了他去的。

上了路後,無所事事的阿眠又開始好奇信件裡的內容,而邱頻始終秉持著正人君子,不動他人之私。

阿眠一路上忍不住都問了好幾遍。

“不拆開看看?”

邱頻不勝其煩,朝阿眠甩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你怎麼老是打別人信的主意,不能看。偷看別人的信是小人行徑。”

“我就看看嘛……”阿眠好奇,反正看了只要給人裝回去誰知道被他們看過了,哪裡就真那麼謹慎。

看看又如何,如果是大事他們就趕路走快點嘛,小事他們也就不用這麼趕呀,不是兩全其美?

然而邱頻一再杜絕這種行徑,任阿眠怎麼胡鬧都無動於衷。

可阿眠卻是沒有歇下他那小心思,特意尋了時機,趁著邱頻下車不注意,阿眠偷過來那竹筒,慌慌張張的把裡面的信展開看了一部分,因為怕被邱頻抓住,都沒怎麼細看,就大致看了幾個字。

在從新裝回信後,阿眠表現得若無其事,卻是在心裡嘀咕不過那寫的字挺醜的,想來也不會是重要的信。

阿眠全了心事,終於是消停了一會,沒多久又去問邱頻:

“靈節是誰?”靈節,就是他在信裡看到的,開篇就是靈節兄的稱呼,想來就是收信的人吧。

“不知道。”邱頻不知阿眠是哪裡這名字的,直接就裝糊塗應付過去,可將說完後隨即反應過來。

“你看信了?”

阿眠不可能會知道靈節這個名字,除非……他一定是看了信,難怪他怎麼說阿眠這會消停了,原來說已經得償所願啊。

他本就不贊同阿眠偷看私人信件,這會他卻見他回答的坦然。

“看了啊,不然我哪裡會知道什麼靈節不靈節的。”

邱頻臉上掛起的嚴厲都松不下去了,他只感覺身心俱疲,他這一生從沒有跟在阿眠身邊這麼會的心力交瘁過。

“華蘭萱,你怎能如此不聽話?”他忍不住把他的大名都喊出來了,這說明,他的的確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