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師慢慢的轉到與她面對面的地方,隨後就是對著她優雅地一笑,她這才發現催眠師的樣子很是英俊,英俊但是蒼白,像出現在電影或者故事裡的吸血鬼一樣,即便笑得優雅,也讓人聽到後因為恐懼而發抖。
催眠師將她拖到稍微遠離一地血肉的地方,卻從登山隊中拖出另一對情侶,那對情侶無力地趴在地上,貼在地上的臉頰頓時從那些猩紅爛軟的碎肉中穿過,驚駭得整張臉都變了形。
催眠師的聲音又低低地響了起來,那是一種帶有魔力誘惑的聲音,那對情侶明明緊緊咬著嘴唇抗拒睡意,卻還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睡眠。
然後是催眠師用魔鬼的聲音為那對情侶描繪出的場景,逃離死亡的無盡奔跑,陷入催眠的兩個人正拼命地扭曲著彼此交纏在一起的手,兩人的面部表情都變得兇狠猙獰,彷彿爭鬥的野獸,女人拼命地想要掰開男人拉著她的手,男人拼命地向女人抓過來,誰都不想死!
最後那女人抬起另一隻手好像從地撿起了一塊石頭一般狠狠地砸在男人的手背,男人慘叫一聲終於鬆了手,整個身體拼命地痙攣起來,不住地慘叫,睡夢的女人眼角流出了淚水,到底是傷心嗎還是內疚他們都不得而知。
被催眠師拉到一旁的女人此時把自己縮成一團,直愣愣地看著這一切,她好像根本轉動不了頭部,甚至是眼珠都轉動不了,只能是直愣愣地看著這對在幻境自相殘殺的情侶,曾經的曾經,他們也跟自己一樣,愛彼此愛的極其的深!
“果真,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那催眠師冷笑一聲後說到,緊接著他手的刀子揮出,猛然刺進男人的身體,痙攣的男人拼命地一抖,直挺挺地不再動彈了,他抽出刀子帶出了一蓬鮮血澆在了女人的臉,將女人從被催眠中驚醒,可她只來得及驚恐地看著催眠師拿著刀子向她逼近,一股來自胸口的劇痛將她的意識逐漸吞噬。
催眠師此時竟然興奮的手舞足蹈,好像在踏著虛空的韻律跳舞一般,卻進行著這世最殘忍的事情,他手上的匕首那麼鋒利,鋒利到隨隨便便將男人女人砍得零落成骨肉混雜的碎塊肉泥,鮮血像一叢叢的噴泉,伴隨著他的動作在空飛舞,他是一個噬血的惡魔。
那在一旁的女人已經連驚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直愣愣地看著,看著這一切,看著懸浮在空中的那個婚紗一次次的被登山隊的鮮血染紅。
這不是我的婚紗嗎?她的心猛然跳出這樣一個念頭,這怎麼可能是我的婚紗?因為之前終於說服了父母和現在的男朋友結婚,所以她都將這婚紗帶出來想隨時隨地的穿這婚紗享受這種結婚的感覺。
那女人顫抖地看著催眠師將一對一對的情侶催眠,聽著他設定的一個又一個的恐怖的催眠場景,看著一對又一對發誓只愛對方一個的男女在催眠中互相攻擊,生死相搏,最後卻都死在這催眠師的刀下,直到最後一對情侶也倒下的時候,場只剩下最初那個女人和那個催眠師了。
篝火燃燒了太久,已經漸漸低落下去,篝火中紅紅的木頭此時也顯得極其怪異。但更怪異的,是懸浮在篝火上的婚紗。
這懸浮在空中的婚紗飽飲了鮮血,變成了通體鮮紅的血婚紗,鮮豔奪目,像盛開的花朵,極致美麗,卻也極致血腥。
催眠師踏著一地的血肉向這登山隊唯一生存下來的女人走過來,見證了這麼多殘忍的死亡,此時的女人已經開始麻木了。此時的她滿腦子裡都是死亡,現在也只有死亡才能夠讓她不再面臨恐懼。
催眠師滿身都充斥著濃郁的血腥氣,他一步步的向這女人走過來。隨後便將這女人從地拖了起來,但是手的刀子卻突然不見了,他的另一隻手揪住這女人的衣領猛然一扯,竟然將這女人的衣服扯碎了,像用刀子撕裂別人的身體一樣迅速。
這女人的身體一下子暴露在黑夜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