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覺得滿心疲憊,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處理,安安的線索如今一點沒有,其安又是這般模樣,還得一一安撫。

“娘,你和爹先出去。”沈宴決定先將其安安撫好,這小子動不動就尋短見,真不知道哪裡學來的。

“幹什麼呢?我們走了你好打孩子是不是。”沈宴無語,這都哪跟哪啊。

“娘,我剛剛只是沒控制住,哪能一直打。”說完給沈父使了一個眼神,自己又強制從她懷裡將其安拉出來。

“出去吧!我單獨和他說說。”

“可是……”

沈父將她拉起,“先出去,孩子有他的道理。”

被迫被拉著走的沈母回身叮囑:“沈宴,你要是在動手今天你就別吃飯了。”

等人全部撤出去以後,沈宴扳正其安的身子望著他,“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腦袋裡究竟裝的是什麼東西?”

其安扭過頭不看他,也不說話。

沈宴放大招:“你不想知道你孃親在哪了嗎?”

其安眼睛一亮,身體向前傾,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你找到她了嗎?”其安高興的問,整個人都變得鮮活了許多。

“沒有。”

其安一聽,失望的扭過去,“沒有那你說什麼?”

“她沒有去世,只是被人抓走了。”沈宴一說,其安手指都扣緊了,臉上浮現心疼和不安。

他想到當初自己被拐走的時候,被人打,被關小黑屋,他不知道孃親會不會遇到這些事情。

急切的問:“那現在知道她去哪裡了嗎,能去找她嗎?”

沈宴搖頭,“暫時還不能,不知道是誰抓走的,所以、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千萬別打草驚蛇。”

說完認真看向他,嚴肅的說:“所以,你別試圖尋短見,你死了你娘回來了怎麼辦。”

其安點點頭,“不會了,我會等著她回來。”

“此事誰也不能說,你外公外婆也不能說,要不是你要死要活的,我也不準備告訴你。”

其安眼神幽怨的望著他,滿是委屈。

沈宴最見不得他這個樣子,眼瞼下垂,嘴角向下,像極了沈默小時候的樣子。

別看眼神不再看,“行了,你自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別你娘回來發現你瘦了。”

“舅舅要去哪?”看到沈宴站起身,其安也跟著起身,快速穿好鞋子。

“你就在沈家,我去找你爹商量點事、你不準備去,你孃親‘去世’了,你很傷心。”

“好吧!”其安又脫掉鞋子爬上床,“那舅舅幫我把門關上吧,我再睡會。”

沈宴走的時候還是回頭看了他一眼,“其安,你孃親用生命來愛你,你要珍惜。”

“嗯,我知道錯了。”其安低頭誠懇認錯,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

……

幾日前,趙國邊境,一座山莊裡,下人進進出出,“快、快去叫莊主,病人出血太多了。”

床上躺著一個渾身綁著白布的女子,連臉上都是,只露出一個嘴巴和鼻子,整個白布都被血跡染紅,可見出血之多。

“怎麼樣了?”一個年輕俊逸的男人快步進來,正是下人口中的莊主,身後拉著一個依舊年輕的男子。

“血止不住。”床邊稍微老一點的大夫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快,給她看看,一定要救活她。”莊主將年輕男人推到床邊,男人看著裹得跟個木乃伊樣的人,都看不出是男是女。

沒再耽擱,手搭上脈搏,眉頭一皺,又拿出銀針在幾個穴位上各自紮上一針,沒一會血就被止住了。

“怎麼樣?”莊主看到女子身上的血已經止住,見好友依舊愁眉不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