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家庭什麼情況,我也沒法管這麼多,但是你身為安於寧的監護人,至少應該要知道她的學習情況和學習狀態,並提供一些幫助,她現在正經歷人生中第一個重要時刻,您怎麼能對她不管不問呢?”
哼。
我在心裡冷笑一聲。
安國祥估計今天才知道我是個要高考的高三生呢……
他大概是有點受不了一直被油餅訓了,小聲解釋了一句:“我不是不管她,是……是她很懂事,很讓我放心,老師你剛才在班裡不是也誇過她嗎,既然成績已經不錯了,我再多說不是給她壓力……”
嗯?油餅誇我了?誇我什麼了?快說點給我聽聽,我就愛聽這些。
油餅最煩有人跟她頂嘴了,她皺著眉頭說道:“我是誇過她,這是為了給別的家長樹立一個榜樣而已,但是我請你講講教育經驗的時候,你不是什麼都沒講出來嗎?”
那是當然,安國祥又沒教育過我,也不看看他自己教育的那個臭小子都教成什麼樣了。
油餅還在說:“而且誰讓你給她壓力了,你這個家長可真奇怪,你連關心她、平時多給她打打電話都不會嗎,經常有家長電話打到我這裡來問孩子情況的,這很常見,但是你好像是一點都不負責,我記得以前你也從來沒參加過她的家長會吧?”
哎呀呀,再聊下去要露餡了,以前我就沒跟安國祥通知過家長會的事,因為我知道他肯定不會來。
我立刻走上前打斷他們的談話,裝作剛來的樣子,“老師,我那邊結束了。”
油餅看到我愣了一下,“噢……噢,我剛跟你爸聊了一會兒,我覺得你們父女間應該好好溝通一下,真有什麼問題講開了就行……”
我連忙說道:“好的好的老師,我和我爸關係很好的,他只是不怎麼關心我的學習情況而已,我爸等會兒還有工作上的事情,可以先回去了嗎?”
油餅一臉懷疑的樣子,但好歹肯放我們走了。
我拉著愣在那裡的安國祥走到了樓下。
走到外面的空地,周圍沒人了,我放開了他的衣袖。
“你要沒事的話就回去吧,班主任的話你不用當真,我們維持現狀挺好的。”
我正在大發慈悲的安慰他呢,但這個男人從剛才就愣愣的盯著我看。
他又看了眼我手裡的琴包,好久才憋出一句:“剛才……外面傳過來的小提琴聲,是你在彈嗎?”
什麼啊,原來他是在意這個嗎?
“對,所以呢?”
我竟然從他眼裡看出了一絲惆悵。
安國祥說道:“你和小楓很像,以前你還小不明顯,現在化了妝就很像了,她也很愛拉小提琴,只不過她喜歡穿黑色的禮服拉琴……”
這個男人說著竟然還把手伸過來想碰我的臉,被我一巴掌拍開了。
我冷冷的看著他,“別告訴我,你現在突然想要把我當親生女兒看了。”
“以前……以前是我疏於關心了,我當時失去了你的媽媽,感覺就像失去了一切,你又是個女孩子,我想著就把你留在岳母那裡……等我重新開始有錢了再回來接你……”
“哈哈哈……”
我彷彿是聽到了什麼莫大的笑話。
“等你重新開始回來接我?我看你是壓根就不準備來接我,要不是我外婆走了,你根本不會記得你還有個女兒吧?你看我是個女的,又不能繼承家業,就索性連同你那些所謂‘悲痛’的記憶一起扔掉,你忘掉了我整整十六年!你說你失去了我母親有多麼多麼悲痛,那我外婆呢,我外婆就那麼一個女兒,她才是失去了一切!你怎麼有臉在我面前說這些?真是可笑……”
安國祥又怔住了,他的臉上開始顯露出些許悔恨。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