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西南定亂的前夜,王陽明在天泉橋留下心學的四句教法: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
“並將心學的核心思想總結為:格物致知,知行合一,致良知!”
“史稱‘天泉證道’!”
看到這裡,對儒學瞭解最深的朱標,以及朱橚、朱梓、朱椿、朱柏等同樣喜歡儒學的皇子,皆雙目發亮,似乎想一下將這幾句心學的“口訣”印刻到腦海中。
便是朱元璋,也微皺著眉頭,面露沉思之色。
“廣西土司叛軍聽聞王陽明的到來,紛紛投降,殘餘盜賊被明軍迅速碾壓崩潰,叛亂被平定的同時,王陽明肺病也加重了。”
“他向朝廷遞交辭呈後乘船歸鄉。”
“公元1529年1月,一艘小船停靠在江西南安的青龍港,儒家最後一位聖賢也魂歸了天地。”
影片播放至此處到了末尾,阿婆主開始對王陽明一生進行更加精煉的總結。
“生為狀元之子,少年立志成聖。19歲定心格竹,37歲龍場悟道。50歲平亂封爵,57歲病逝歸途。”
“王陽明用他的一生完成了儒家立德、立功、立言的三不朽,實現了成為聖賢的理想。”
“他的心學思想猶如黑夜裡的一盞火炬,再度照亮了儒學的天穹。”
“龍場聖人號文成,五百年來王陽明!”
影片放完,朱元璋探身暫停了影片。
隨即問,“劉寬,這王陽明的心學你瞭解多少?”
劉寬苦笑道,“回陛下,方才影片中放了多少,微臣大概就只瞭解多少,甚至可能就理解而言,還不如太子殿下等深研儒學之人。”
朱元璋不解道,“你在後世不是那什麼大學生嗎?竟然對儒學一點不瞭解?”
劉寬解釋道,“陛下,在後世中小學課程中,就沒有儒學,只有語文——儒學的一些文章、思想只有部分別擷取,放入各年級語文課本中。大學則必須選修儒學相關專業,才需要學習儒學。”
“所以,微臣或許受到些許儒家思想影響,但確實沒系統地學習過儒學。”
“而心學在儒學之中又屬於比較深奧的一個流派,微臣對其實在沒多少理解。”
朱元璋雖然不滿,卻也沒辦法。
他皺著眉頭,又問:“你覺得心學跟理學比起來如何?”
“微臣實是不知。”劉寬先搖頭,隨即又道:“不過微臣可以說說後世的情況——後世人將儒學當做具有中國特色的哲學,也即是修身養性、為人處世的一種學問。”
“至於治國,後世反倒是對政治學、管理學、數學、法律、商業、金融等科學體系下的學科利用得更多些。”
聽了劉寬的話,朱元璋、朱標等都露出了沉思之色。
少頃,朱標還想再問什麼,朱元璋卻阻止了他,道:“繼續播放影片吧。”
“是。”
影片繼續,第二個副標題也出現了。
“的是奇男子,江陵忠烈張。大明首輔,百年居正!”
這是講張居正的影片?聽劉寬提過張居正的老朱、朱標、朱棣都立即反應過來,對影片內容也頗為期待。
熟悉的配樂響起(懸溺),女子解說聲也響起。
“張居正病倒了,臨終前,萬曆皇帝含淚握著他的手,親切說道;‘先生之功,當與國同休。無他,唯看顧先生子孫爾。’”
“張居正用歷史證明,他的家族確已與國同休了,而萬曆帝卻並未實現他看顧張家的諾言。”
“張居正去世兩年後,萬曆帝下令查抄張居正家產。詔令一下,張家所在地方官府便派人將張家圍困,不許進出,而張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