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夢琪的私人電腦,很快被她父母送到市局。
李慈道謝後,拿著電腦找到技偵人員。
“把這個電腦開機,解開密碼後,對裡面社交賬號的聊天記錄以及網頁瀏覽記錄進行恢復”
大約一根菸的功夫,電腦裡的資料被恢復,技偵人員喊道“李隊,搞定了,裡面的資料基本都還有儲存”
“有什麼發現?”
“這個電腦的主人也匿名登陸過那個叫救贖的貼吧,也在裡面訴說自己的不幸。
透露著厭世的想法,希望有人能進行幫助。
同時後臺私信,她與一個匿名為救贖的人,有過很多聊天記錄。
兩人最後的資訊在4月15日晚上”技偵人員說道。
“4月15日,那不就是袁夢琪失蹤當天嗎?”
李慈嘀咕道。
這說明袁夢琪的失蹤確實是最開始的案件。
她是最早被匿名引誘的人。
李慈快速檢視電腦上的聊天記錄,匿名者可能是第一次在網上引誘他人,透露了自己的一些情況。
匿名者說“我從小就在親戚家長大。
我的母親在17歲的時候,因為愛上一個大一歲的男孩子,兩人偷吃了禁果,後面就懷上了我。
至於我的父親是誰,我並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他們的年少無知,讓我的童年無比悲慘。
由於我的母親未婚先孕生下了我,由於當時的生育政策,外婆一家把我寫在舅舅的戶口下面。
可在我8歲那年,母親徹底丟下了我,她怕我成為她的累贅,就跟著一個外省的男人跑了,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可能我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我從出生就遭遇著所有的唾棄和冷眼。
上學時,同學罵我是野種,是撿來的孩子。
萬幸的是,我還有一個非常疼愛我的舅舅和外婆,他讓我留在他家。
我穿著表哥表姐的舊衣服,玩著他們以前的玩具。
有時間,舅媽也會對我進行一些打罵。
可寄人籬下的我,隨著長大,不得不學會偽裝,用微笑掩飾自己的內心情緒。
哪怕受了再多委屈都不能表露出來,只有這樣,舅媽才會高興。
可是,卻從來都沒有人願意瞭解我的內心想法。
那年外婆病重,我託人打聽到了母親的資訊,我過去找她,想讓她回來見最後一面。可她卻以目前的家庭為藉口,拒絕了我。
我哭著跪下來求她,這個有血緣羈絆的陌生人卻把我關在大門外。
還讓我以後不要去找她,怕我影響她目前的家庭。
那時,我才意識到,她心裡早就不認我還有外婆他們。
我們對她來說,就是負擔,就是累贅,就是一個只有血緣的陌生人。
我失望的回來了,我永遠忘不了外婆去世那天。
死死的抓著我手,問我母親到哪裡了。
我哭著,不停在外婆耳邊說,快到了,快到了。
那天,外婆並沒有等到這個離家多年的不孝女兒,她最後還是直勾勾的看著大門外。
我記得外婆說的最後一句話,她說,知道我在騙她,還說我是個好孩子……
可能是從小的經歷有關,我現在活的很累,我不停偽裝,在工作中需要討好領導和同事。
我甚至只能用微笑去回應對我道德綁架的人。
我太累了,我好想離開這個世界……”
匿名者的遭遇很容易引起共鳴,他和袁夢琪聊了很多。
兩人從興趣愛好聊到過往經歷。
互相訴說著生活中的不愉快事情,發洩著自己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