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憂心單孤刀的事情。
喬婉娩淺淺一笑,柔聲道:“師兄召集了門中子弟在正廳訓話。我覺得無聊,就……就想出來走走,沒想到你回來了。”
“好,你注意安全,我先去找師兄。”李相夷按了按喬婉娩的肩膀,便急切的朝正廳走,走了幾步又急忙轉身道:“阿娩,等我……”
門口只有紛紛揚揚的雪花,以及地上的一串腳印,一直延伸到路盡頭。
李相夷的心莫名痛了一下,隨即就被嘈雜的呼喊聲打斷,他當即再顧不得想喬婉娩,疾步來到正廳。
單孤刀站在正廳臺階上慷慨陳詞,臺階下的門眾更是群情激憤,恨不得馬上就殺上金鴛盟。
單孤刀見時機成熟,便一聲號令道:“四顧門人聽令,隨我一起誅滅金鴛盟!”
“誅滅金鴛盟!誅滅金鴛盟!”門人眾口一詞信誓旦旦。
單孤刀得意地振臂一呼,道:“出發!”
“不可!師兄。”李相夷大步走到單孤刀身旁,拿出令牌嚴肅道:“門主令在此,四顧門人不可輕舉妄動!”
眾門人對李相夷的話自然是不敢違抗。但單孤刀卻氣炸了肺,他轉身就回到了客廳。
李相夷見狀,雖然也生氣,但終究壓下火氣隨之進了屋。
師兄弟相對而坐,各自都壓著火氣。李相夷倒了一杯茶遞給單孤刀。
“啪!”單孤刀抓起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怒斥道:“金鴛盟作惡多端,為什麼不能剿滅?”
李相夷只好又倒了一杯茶,自已抿了一口,耐心道:“一年前,四顧門為了平定漠北邪教元氣大傷,現如今金鴛盟勢力更大,我已與笛飛聲簽訂了和平協議,五年之內互不干涉,也不引戰。”
單孤刀震驚地看著李相夷,內心已羞惱至極。
李相夷定定地解釋道:“這個江湖動盪了太久,難得有五年的平靜,為何要去打破?”
單孤刀怒極反而悲慼,顫聲道:“簽了這麼重要的協定,也不知會我一聲嗎?”
李相夷心中鬱結,只答道:“知與不知都是最好的選擇!”
單孤刀與李相夷雖同是四顧門門主,但二人理念不合,經常各執已見鬧得很不愉快,這也是李相夷與笛飛聲簽訂和平協議,卻不肯讓單孤刀知曉的原因。
單孤刀嘆口氣,道:“好,那我不用江湖人出手,朝廷已經答應我伸出援手。”
隨即從懷裡掏出一封密信放在桌上,指點著密信,命令道:“把你的門主印蓋在這封密信上,朝廷就會派出雄兵剿滅金鴛盟。”
李相夷雖早有所料,卻仍提醒道:“師兄,你是不是糊塗了?”
“什麼?”單孤刀不明所以。
李相夷敲著桌面,嚴厲道:“四顧門若是被朝廷左右,和衙門有什麼區別?師兄你可別忘了,我們創立四顧門是為了江湖中有一處不依不附,絕對公正的存在。師兄,你可別忘了自已的本心吶?”
單孤刀當即怒道:“忘了本心的是你,而不是我!當初你口口聲聲要和我一起匡正江湖,現在金鴛盟在外面作惡多端,你卻畏畏縮縮,避之不理,還跟他們簽訂什麼協議,把我們所有人都矇在鼓裡!”
單孤刀越說越氣,一腔怒火終於壓不住,朝李相夷全部撒了出來!
“此事已定!無需再議!”李相夷一錘定音,不容置疑!
他沒法再跟單孤刀討論下去了,金鴛盟並非十惡不赦,況且笛飛聲的實力不容小覷,籤《和平協議》來制約笛飛聲是上策,可惜單孤刀根本不能理解。
單孤刀猛然發覺自已這個二門主當的形同虛設,忍不住失落道:“相夷,四顧門是我們一起創立的,不是你的一言堂!”
李相夷筆直端坐,擲地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