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用武力對抗武力,又怎麼能真正把事情解決呢。
那邊的動靜太大,不止吸引了楚芝和巡城御史的目光,就連溫雨落也不由得將目光投了過去,可是打眼望去,那個領頭鬧事的,現在正被一個大漢壓倒在地動彈不得,口中卻還不停的吵擾著的少年,不正是那個為了他姐姐一大清早就跑到醫館求她救命的孩子嗎?
“那邊發生什麼事了?”溫雨落顧不得其他的,只將手中傷員還在包紮中的胳膊,三兩下纏上繃帶包紮起來,隨即站起身來,衝著楚芝問道。
“不知,過去看看。”楚芝皺著眉頭回了這麼一句話,當即邁開腳步朝著他們那個粥棚的方向去了,溫雨落二話不說的跟在後面走過去。
兩人腳步急切,只片刻就到了那粥棚前面。
那個被摁倒在地上的少年嘴裡還不停的罵罵咧咧的說著,他見巡城御史來了,更是不依不饒。
“你們想做什麼!快放開我,當著百姓的父母官卻不幹人事,發了大水還讓我們繳納那麼多的稅收,你們就這麼不拿百姓的命當人命啊!”
這少年說的話讓這些人一頭霧水,尤其楚芝對此更是不解,靖州水患,他就免了靖州的稅收,那有什麼大水過後還需繳納稅收?
撇開這個不談,他們一句逃難到京城,巡城御史對他們寬以相待,自己更是派人修建了粥棚開始施粥放飯,這剛剛吃飽怎麼又鬧起事來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巡城御史黑著一張臉發問。
“什麼意思?你們拿老百姓的命不當人命還不讓我說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還什麼人人誇讚的聖主明君,難民餓死了那麼多,都堆到皇城根兒底下了,才想起來施粥放飯,這也就罷了,拿不知道哪裡來的糟米壞面給人吃,都快要吃死人了!這是人乾的事嘛!”
沒想到,這少年話一出口,四周被他領著鬧事,此刻同樣被摁倒在地上幾個人竟然也開始附和起來。
“就是就是,簡直畜生不如,自己錦衣玉食,讓我們吃那些糟米壞面!”
“什麼聖主明君,我看就是個昏君!”
諸如此類的話語,立時不停的在楚芝和溫雨落的耳邊響起。直聽的二人皆數皺緊了眉頭。
“放肆!悔辱當今聖上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其他人不知道楚芝是皇帝,尚且還好,可是巡城御史卻是知道站在自己身邊的就是當今聖上,聖上有多賢明仁德他可是知道的真真切切,哪裡允許這毛頭小子在這胡言亂語的汙衊悔辱。
巡城御史的一顆心簡直就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當著皇帝的面罵他,這孩子可是天下第一個。
“小池!”
溫雨落也知道這孩子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了,她雖然已經和楚芝沒有了關係,但是她也明白楚芝不是那種人,既然施粥放糧就一定會好好的施粥放糧,而不會背地裡做什麼手腳。
溫雨落叫喊那個少年一聲,然後幾步走到他面前,那個大漢得了巡城御史的眼神,識趣的放開了少年。溫雨落便伸手將他扶起來,小心得撣了撣他身上的土,張口問他。
“小池,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這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說是糟米壞面,又為什麼要阻止大家搭建粥棚。”
沒想到這被溫雨落叫做小池的少年卻並沒有壓下自己暴躁的心情,口中仍然沒有任何好語氣,眼睛看向那巡城御史,直衝著他大嚷:“不拆了這粥棚,還讓他們繼續害人嘛!”
“小池!”溫雨落稍稍提高了嗓音喊他,想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這一次,那少年終於把目光看向了溫雨落,沒想到,眼睛裡瞬間就蓄起了淚水。
“溫姐姐……我姐姐沒了……都怪他們!都是這群畜生不如的東西!”少年的嗓音帶著哭腔,說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