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牛阿月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親親的爹爹,居然能講出這麼狠心的話來。

她不可思議的就瞪大了眼睛:“我這肚子裡面懷的雖然是賈家的種,可說到底也是你的外孫啊。如今我都挺個這麼大肚子了,居然要叫我把孩子拿掉?”

上回她被明家的人強行灌下了墮胎藥,都已經傷了身子了,差點就懷不上了。

要不是蘇夏寶發了好心,給她調理了身子,她如今還在被賈家踐踏呢!

如今她這親爹爹卻要她再次流掉孩子,這可真是不把她當人看,把她往死路上逼呀!

“你跟哪個男人生的孩子不是我外孫了?所以有沒有這個小孽障,有什麼關係?”牛阿月傷的心,牛安慶卻不以為然。

“總之家裡就那麼多口糧,你弟弟一個人,也養活不了太多的人。你要是不肯拿掉這孽障,你就不要回來了!”

丟下這話,牛安慶可不管那麼多,怒氣衝衝的就走開了。

留下牛阿月一個人站在原地,簡直是又悔又氣。

而此時氣派非凡的張員外府。

好不容易鄉試歸來的齊敬朗,一回齊府就被他娘拖著上了張家的門。

在張家的見客大廳裡,張員外看著眼前這個一表人才,俊朗非凡的年輕後生,也很是滿意的點頭。

他便笑著道:“不愧是齊家的公子啊,果真是儀表堂堂,有齊員外年輕時的風範啊!”

而聽到張員外誇讚了他們家兒子,齊夫人自然也是樂得合不攏嘴的。

她便笑著道:“張員外過獎了,我這兒子就是老實了些,實在不像是他表面上的這樣精明啊。”

“而且府上的張小姐那也是亭亭玉立的,跟我兒當真是絕配啊。所以張員外您看看,這兩個孩子的婚事是不是應該定下來了呀?”

畢竟這張家的一半家產,那可是要抵上他們一整個齊家的產業了呀。

等到以後張員外百年歸西,他所有的家產都是要交到唯一的獨女手上的。到那個時候他們齊家,可不就是如虎添翼了嗎?

“這……”張員外就知道,這齊夫人是因為這件事來的,他頓時就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

也就在他為難之際,從納百川抗戰回來的張芊芊,這就進了見客廳的門。

她自然是聽到了齊夫人的話,張芊芊便笑道:“齊夫人這話可是說笑了,這前幾日咱們不是說好了,咱們兩家的婚事是不成了嗎?”

“您這出爾反爾的好幾回,可真是叫我們哭笑不得呀。難不成在您的眼中,我張芊芊便是無人敢要,非要進了你齊家的門嗎?”

她覺得夏寶說的是對的,女子要自強的,沒有男子又如何?

經歷了夏永倫一事,她已經把這些事兒都看開了。

“這……”聽張芊芊這表了態,齊夫人當場就尷尬了起來。

她趕緊的就站起來解釋道:“張家小姐呀,之前的事不都是誤會嗎?是伯母我被人給挑唆了,才做出失了理智的事。今日伯母與你賠個不是不就成了?”

反正能把張芊芊娶回去,便宜他們齊家也就佔到了。

就算是低個頭賠個理,那也沒什麼的。

“齊夫人啊,這也不是什麼賠不是或不賠不是的事了。”瞧這齊夫人叫張芊芊下不來臺,張員外立即就站起身來接話。

“是我們覺得呀,咱這兩家接結親確實是不太合適。與其如此的話,這門親事不如就算了。”

張員外也想通了,若是張芊芊真不想嫁人,那以後張家的家產也足夠她榮華富貴一世了。

“這……這……”連張員外都如此發話了,齊夫人當場就有點傻眼。

要知道放眼整個雲裡鎮,除了他們齊家,可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