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郎中這麼講,蘇夏寶就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正在走路的小魚芽。

見小魚芽滿臉靈氣,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聰明孩子。

蘇夏寶便道:“原來師父是看好這個小丫頭了,想要讓我把她收到門下?”

說起來這個小魚芽,確實是跟師父投緣的。

畢竟前世自己沒有拜入師父門下,到最後小魚芽確實也是成了師父的愛徒。這事兒自己雖然未曾經歷過,但是卻在夢裡真真切切的看到過。

故而蘇夏寶覺著,這應該是老天爺在冥冥之中,想要讓自己知道前世發生的一些事情。

所以現在師父想要讓她把小魚芽收到門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蘇夏寶便道:“那成,收就收吧。回頭等到小魚芽好了,我就正式收她為徒。”

這也算是彌補了小魚芽因為自己重生,而讓她受一場罪,還不能拜師父為師的虧欠了。

“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能反悔!”看蘇夏寶滿口答應,張郎中自然高興得不行。

他就笑著,滿臉的得意。

不過他越是開心,蘇夏寶倒起了調皮的心思。

她便回頭看著張郎中,一本正經的道:“只是師父,你什麼時候把許康帶去縣上的藥鋪?畢竟這徒弟是你的,不能一直丟給我教著吧?”

那如此算來,自己豈不是一下就收了兩個徒弟?

自己學醫可不久,蘇夏寶還覺得自己只是個半罐子水。這就教了徒弟,總有點誤人子弟的意思了。

“這個嘛……還是過一段兒再說吧!”說起讓他帶人去青田縣,張郎中就開始打哈哈了。

他說著這話就要起身,準備逃之夭夭的樣子。

蘇夏寶一見這個,可沒跟他客氣。

她一把就抓住張郎中的袖子,把人給拖了回來。蘇夏寶這才道:“師父什麼時候覺著,能夠忽悠得了我了?你今日不給我個說法,我可不會叫你走的!”

自打他們師徒兩人認識,時不時的就鬥著法。

張郎中再狡猾,那也沒有贏了蘇夏寶的時候!

所以一見這丫頭較了真,張郎中就氣呼呼的道:“你這丫頭,就知道欺負了你師父我。也不怕天降驚雷,將你劈個外焦裡嫩!”

“我可不管,就算是雷下來了,也有我師父替我擋著呢。就算我真是逆徒不孝,那八成也是得了師父您老人家的真傳!”

張郎中越是氣鼓鼓,蘇夏寶越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這一下張郎中可沒招了,他便只能道:“罷了,為師就同你明說吧。如今那藥館裡頭忙得很,我得先把名聲給打出去,回頭你們去了才能順風順水。”

“所以這小子你就先教著,等什麼時候我得空回來了,我再好好教一番。”

原來師父打的是這個主意。

蘇夏寶一聽這話,倒還真有些感動了。

故而她這才放開了抓住張郎中袖子的手,樂呵呵的道:“那成,那就這麼辦吧。”

鬧騰過這麼一番之後,慶安堂也安靜了下來。

天黑之後九香樓的夥計送了吃的來,他們剛擺上桌,忙活了一天的陸縉安也回來了。

倒是一件穿一身盔甲的陸縉安,前腳剛進門,後腳就被張郎中扯到了一邊。

張郎中神秘兮兮的就問:“小子,這閩陽公主害你母親這事兒,你是怎麼處置的?”

看張郎中一臉好奇,本就面色嚴肅的陸縉安,就壓低了聲音道:“陛下那邊已經下來了話,命我派人把公主送回京都。我已經在著人準備了,到時候人證物證都可以一併送往京都。這個公道,大殿下和陛下會給我的!”

雖然他很憤怒,不想要對閩陽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