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啊,你可算安全回來了,可真是嚇死娘了!”見蘇夏寶回來,李月芬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唏噓不已的樣子。

蘇胡也是面色難看,沉聲道:“就你前後腳,馬良縣那邊來報信的人剛走。”

“說是你被朝廷上頭的人盯上了,今日還被玉府的人找了麻煩。我就說日子過得太冒頭了,必定會引來災禍,果不其然……”

他們蘇家最近確實是風頭太盛,肯定會招惹別人的嫉妒啊!

原來徐離晨派人過來報信了,蘇夏寶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就散去。

他便對著蘇胡和李月芬道:“爹孃,我這不是沒事嗎?”

“況且便是我們以前老實巴交的時候,那不也是處處被人欺負著。既然這露頭跟不露頭都是要活得艱難,為什麼就不能拼上一把,說不定還能得個善終的!”

而見她險些出事,居然還是絲毫不肯認輸的樣子,李月芬和蘇胡真是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蘇胡便是沉下面色道:“你這丫頭啊,你這個脾氣可怎麼得了?你若真出個什麼事,你要爹孃怎麼辦?”

“是啊,”李月芬聽了這話,眼淚終究是忍不住了,就那麼落了下來。

“寶兒啊,娘不希望你大富大貴。只希望你平平安安,不要出什麼事就好。”

“咱們便去找人想個法子,好好的把這件事情給了了。再這麼鬧下去呀,你要真被抓去殺了頭,你這不是要孃的命嗎?”

他們可就只有這麼一個閨女,打小就是捧在手心疼愛的。

無論如何,都不能叫蘇夏寶走錯了路!

蘇夏寶的話,蘇胡夫婦不認同,但是蘇春生卻覺得在理。

故而見爹孃如此激動,蘇春生便道:“爹孃,事情可不如你們說的那麼簡單。”

“這次玉府來找茬的事兒,或許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嫉妒咱們家夏寶得了那好玉,才如此鬧騰的。”

“可主要的原因,還是在陸家那邊。所以你們叫妹妹低頭沒用的,他們要的,是陸縉安為他們所用!”

看來上頭那些人也是知道,寶兒是陸縉安的軟肋,才會衝她下手。

“什麼?”蘇春生這麼一講,蘇胡夫婦就傻了眼。

尤其是李月芬,當場就慌張的不行。

她趕緊拉住蘇春生,著急的問道:“意思是陸家那邊得罪了朝廷中的大官,所以咱們家夏寶才被牽連了?”

那這可怎麼得了才好?

他們如此老實巴交的人家,怎麼鬥得過人家大官啊?

“是,”看爹孃不明白,蘇春生就點點頭。

“只是雖然事情棘手,但是爹孃你們放心。不單說明昌爵府,就是那大皇子跟左相,也不會看著陸縉安出事的。”

“所以寶兒也是有人護著的,你們就儘管放心吧!”

“原來是這樣,”官場的爭鬥和爾虞我詐,蘇胡夫婦種了一輩子的田地,自然是不懂的。

但是自家兒子這麼一說,他們又有幾分明白了。

故而他們便點了點頭,就沒再提讓蘇夏寶去認錯的事兒。

“咔嚓,”也就是這時,前廳旁邊的側門那邊,就傳來了古怪的聲響。

像是有人踩碎了瓦片,發出來的聲音一般。

“誰?出來!”一聽到這聲音,蘇春生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他剛要指揮了旁邊的衙役,讓去抓人。

那側著的寶瓶門前,茂密的翠竹後頭。就走出來個穿著粗布衣衫,頭都不敢抬的女子。

她小心翼翼的,便是開口道:“蘇大人,蘇老爺,蘇夫人和蘇小姐請恕罪,民婦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講話的。”

“你是何人?”見了這個女子,蘇春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