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坐在那裡的蘇夏寶,還有留著小撮鬍子的張啟懷,這王大夫就淡淡一笑。

接著他就衝張柳氏扶了扶手:“老夫見過張大夫人。”

“王大夫多禮了,你請坐。”看著王大夫這個樣子,張柳氏也點頭回禮。

而王大夫就轉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接著他才抬眼,看向始終都沒有說話的蘇夏寶道:“蘇大夫啊,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咱倆打賭的期限如今也到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履行賭約了呢?”

“我聽說你那九香樓越開越大,那還是日進斗金的呢。我王某可真是要謝謝蘇大夫,平白無故的送我這麼一顆搖錢樹了!哈哈哈……”

他的隨從去九香樓看過之後,回來了說,這九香樓是真賺銀子。

所以這些天他都高興的很,覺著自己的家底可又厚了不少。

“真是厚顏無恥!”瞧著這個王大夫如此囂張,張郎中就忍不住暗罵。

就連坐在一旁的張芊芊,忍不住點了點頭。

“你……”沒想到眼前這個小臭老頭,居然敢罵他,王大夫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見他要計較起來,蘇夏寶立馬就接話道:“王大夫雖然咱們的打賭期限已經到了,可是我可沒說沒治好張大人啊。你現在就說了這種話,是不是有點太狂妄了些?”

從一開始打賭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是治不好張大人的。

那如今就讓他曉得曉得,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狂妄嗎?我說的都是事實啊!我說蘇大夫,你幹嘛非不撞南牆不回頭呢?”

聽到蘇夏寶這麼一講,這王大夫就搖了搖頭。

“老夫可早就聽說過了,這中途的時候張大人還暈倒過幾回。這可不就是你沒治好張大人,留下的後遺症嗎?”

“年輕人啊,應該學著接受失敗。因為無論你如何咬牙不鬆口,這輸了就是輸了的!”

除非除非她是不想履行諾言,把那麼大的九香樓交出來。

不過這白紙黑字的簽了對賭的字據的,他倒要看看這個死丫頭還怎麼賴!

“呵呵,真是無知又好笑。”王大夫這個樣子,張啟懷實在是看不下去。

他直接就站起來,怒氣衝衝的罵:“你自己醫術不精,還以為旁人都同你一樣無能?”

“我不告訴你,既然我徒兒說能治好張大人,那她就肯定能治好張大人!等到張大人回來了,叫你好好的給張大人看看,我看你到那時還有什麼話好說!”

難怪當初在青田縣的時候,小丫頭要跟這混球對賭了。

這是可忍,孰不可忍。

遇到了這樣頑固不化的臭老頭,誰也忍不下去!

“你才無恥迂腐,你這個張啟懷,你有什麼資格在老夫面前大吼大叫?”

面對年齡比他長些的張啟懷,王大夫也絲毫的不肯退讓。

他就咬著牙,毫不客氣地跟張啟懷對罵。

一瞧見他們這樣子,向來溫柔的張柳氏,可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倒是蘇夏寶見狀,立馬就拔高了聲音道:“好了兩位,你們就不要再吵了!”

“我已經派人去請張大人回來了,想必張大人很快就能到府上。到時候咱們給張大人把脈,一探究竟,不就什麼都曉得了嗎?”

這畢竟是在張家,他們這樣吵來吵去的,著實有點不把張夫人放在眼裡了。

“哼!”聽到蘇夏寶這麼一說,王大夫和張郎中便不吵了。

他們兩人便各自冷哼了一聲,氣呼呼的就坐回了椅子上。

哪隻前腳他們聲音剛落,後腳張大人便回來了。

一看到自家的大廳裡做了這麼些人,很是熱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