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戒託已是囊中之物時,她旁邊的年輕女孩忽然舉牌。
拍賣師微笑道:“一百五十萬!”
全場都已經譁然了。
就這麼一個五萬塊都嫌多的戒託,竟然有人要花一百五十萬來買,怕不是瘋了?
可晝眠才不管,她旁邊那個女人再舉牌,晝眠就繼續,一直瘋狂往上疊,毫無顧忌舉牌,直接把價格抬到三百萬。
那個女人都瞪了晝眠一眼,終於還是敗下陣來,無語道:“給你了。”
晝眠禮貌地揚起微笑:“謝謝姐姐。”
那個中年女人立刻抬起頭,臉上有壓不住的笑:“哎呀,什麼姐姐,我都一把年紀了。”
晝眠微笑:“您這麼說,應該有三十了吧。”
那個中年女人心花怒放:“我都快五十啦!”
而拍賣師重複著價格,晝眠舉牌。
拍賣師笑容滿面:“三百二十萬,是否有來賓願意出更高的價格?”
那個少年握緊手裡的拍賣牌,卻已經無能為力,三百二十萬,現在的他根本拿不出。
拍賣師重複三遍,無人抬價,一錘定音。
“恭喜晝眠女士以三百二十萬元人民幣的價格拍得Diana戒託。”
在場的人瞠目結舌,心裡暗暗感嘆真是有錢,居然花三百萬買個破戒託,又不是Diana那枚轟動全球的粉色鑽石,何必呢。
晝眠和身邊的女人談笑甚歡,可那個少年卻心如死灰。
拍賣結束,他正要往外走,晝眠卻叫住他:“秦競!”
那個少年猛然回頭。
而晝眠拿著一個戒指盒,當著他的面開啟,裡面赫然就是那枚戒託。
晝眠溫聲道:“你媽媽的遺物,還給你。”
散場的拍賣會場熙熙攘攘,人群吵鬧,而晝眠平靜地站在他面前,任憑人潮湧動,她手裡拿著那枚戒託,新月眸溫柔而堅定。
秦競不敢相信:“給我?”
晝眠輕輕點頭:“你母親的戒託,當然要物歸原主,當年我也曾聽聞她在國外花一個億拍下Diana,只可惜,我只能拍得到戒託,無法幫你找回那枚鑽石。”
少年炙熱的眉眼顫抖著移向那枚戒託,他伸出手,晝眠輕輕放在他的掌心裡:“希望你守護你媽媽的遺物,也拿回屬於你的一切。”
秦競眸子微紅,自嘲地笑笑,也明白晝眠是瞭解過他的背景了:“這枚戒指本來是我母親留給我未來妻子的見面禮,雖然我年紀尚小,並未抱此期待,但這畢竟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只可惜被我父親送給了後媽,後媽把值錢的鑽石賣了,沒想到現在連戒託也賣了。”
晝眠只覺得眼前少年可憐,小小年紀就要面對張琄那種刻薄絕情的人:“屬於你的都會回來的。”
秦競抬眸定定看著晝眠:“謝謝,等我籌到錢,會把三百二十萬還給你,如果往後你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事情,都可以聯絡我,雖然我年紀尚小,話語權不多,但畢竟是我父親唯一的兒子。”
晝眠笑笑,伸出手,像對待大人一樣對待這個少年:“你好,我是聽雲傳媒旗下藝人晝眠。”
晝眠這個名字,一下激起了秦競的記憶,他詫異道:“你是曝光我後媽和馮池緋聞的人吧,但你怎麼是聽雲傳媒的人,不怕被雪藏嗎?”
晝眠挑眉,朱唇輕啟:“所以今天來投靠無盡娛樂未來的主人翁了。”
同一時間,時妄滿心歡喜地回了家,開始暢想和晝眠的未來。
看了國慶回南城的航班,想約晝眠一起回家,甚至想到了同學聚會上,旁人可能的調侃。
時妄忍不住露出笑意。
他拿著一樣東西,鄭重其事裝進玻璃匣子裡,又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