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公雞的副社長提著起碼十幾個盒子進來:“鮮肉月餅,我人肉揹回來的,可不準剩。”
眾人一擁而上。
鄭星影忙喊:“別搶啊,等吃完飯再給你們。”
眾人切他,晝眠也彎了彎唇角。
酒店的飯菜送到了,晝眠跟著眾人擺好,時妄一直看著她。
她選了一個左邊的位置,時妄就討人厭地坐在了她旁邊。
時妄和她說話,她就當沒聽到。
到了許願祝福的環節,晝眠旁邊的鄭星影高舉起杯:“祝我們晝大美女來年更紅,賺大錢,大明星!”
晝眠受寵若驚,儘管沒有表現出來,卻很驚喜有人會第一個想到自己。
張霜湊熱鬧,把杯子舉得比鄭星影更高:“那新的一年我還要和學姐貼貼!”
所有人都看向晝眠,晝眠露出笑:“好。”
眾人笑著,打打鬧鬧起身碰杯,聽見清脆的玻璃杯相撞,哪怕是亂七八糟的願望,所有人都願意為她而響。
晝眠有種塵埃落地的歸屬感,在話劇社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而這群人明顯想到什麼是什麼,一會兒起來碰一下,哪怕是這麼隨意,晝眠也覺得很暖心。
第一次這麼配合地跟著碰杯,年會上,在座都是大佬前輩她也沒有這麼主動。
陳淮中場突襲,來的時候剛好只剩下一個位置,他只能坐在那裡,和晝眠隔得很遠。
時妄替她倒果汁,溫聲道:“怎麼不理我?”
晝眠心情好,說話也輕飄飄:“你覺不覺得你的表情賤兮兮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這個妝太有親和力,哪怕她這樣罵他,他也只覺得嬌嗔可愛,不覺得她說話傷人。
時妄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哪裡賤兮兮的,但她說是那就是。
陳淮忽然湊過來:“姐姐,這個阿多尼斯的人選定了嗎?”
晝眠頭也不抬:“你面前這個不就是嗎?”
陳淮看也不看時妄,只對著晝眠撒嬌:“我是說一定得是他嗎,就不能換個人?”
晝眠皮笑肉不笑:“你想換誰?”
陳淮毫不猶豫:“我。”
晝眠沒看他,毫不留情:“你不夠高。”
陳淮語出驚人:“我可以墊。”
晝眠低頭剝蝦:“新聞人求真求實,你墊大欺客算怎麼回事?”
時妄稍稍安了下心。
陳淮嚶嚶嚶:“就差幾厘米,求求你嘛,姐姐,我真的想演阿多尼斯。”
晝眠抬眸,不負責任慢悠悠道:“那你把他打死,這個角色就是你的了。”
陳淮側了時妄一眼,又當著時妄的面開始綠茶:“我倒是想,我看見他和你演情侶就氣死了,反正都得找帥哥演,為什麼不能是我。”
旁邊的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晝眠看了一眼時妄的臉,又漠然地移開視線:“你太自信了,他雖然人亂七八糟,但臉還過得去。”
被她讚許,時妄忍不住高興。
陳淮舉杯高聲道:“那我就祝時妄永遠追不上晝眠。”
全場一滯,目光全部落在時妄和晝眠身上。
時妄在追晝眠?
什麼高嶺之花開花引蝶?
可莫名又很有說服力。
但晝眠漫不經心:“不用許。”
時妄的心漏跳一拍,看著晝眠。
陳淮不解:“姐姐,難道你喜歡他嗎?”
晝眠風輕雲淡地掃了時妄一眼,若有似無地笑笑:“我很討厭他。”
時妄卻覺得,大抵是她不希望陳淮許這種願的推辭。
畢竟真的很討厭,怎麼會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