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要被自己叫一聲大堂哥?二叔真……不愧是二叔。

……“何知行!”

何未的親生父親何知儼邁上前兩步,氣得拍桌子。

一時間這裡鬧成了一鍋粥,有冷眼看的,有勸的,不少人圍攏上來。

召家也是尷尬,但因為兩家還沒結親,實在沒立場摻和。

何知行始終一副“沉痾綿惙”、隨時要昏過去的姿態,任他們吵了一會兒,沉沉閉眼被在外頭候著的兩個小廝攙扶著向外去,何未抱著二叔的大衣,“亦步亦趨”跟上去。

身後,親爹拽她回去,攥著她腕子的手跟鐵鉗子似的。

何未手腕生疼,但還是面不改色地笑著:“大伯有話要說?”

親爹盯著她,臉色極難看。

“未未.”

二叔在兩個小廝的攙扶下,回頭柔聲叫她。

“您先走,”何未回頭說,“我和大伯說兩句話.”

何知行早安排了人,不會讓何未吃虧,只是眼下還沒鬧到讓外人摻和的地步。

他留下茂叔,在小廝攙扶下走了。

何未見二叔平安離開,安了心。

她回頭看攥著自己手腕的親爹何知儼:“我明白大伯在氣什麼。

您若聽不慣,我可以不改口。

但我們堂兄妹的關係已是鐵板上釘了釘,改不了了,這是族譜上的白紙黑字.”

“別以為有了這一道我就不能拿你如何了,”何知儼陰沉地笑,“就算改了輩分,我照舊打得動你。

就算打死了,也沒人敢說半個字.”

“當然。

哥哥教訓妹妹,這理到哪裡都說得通,”她瞧著自己親爹,輕聲問,“可大伯真想好了,要在今日對我動手嗎?這裡的何家人,除了二房,全在心裡盼著長房式微。

今日鬧得越難看,大家越瞧著高興,大伯難道看不明白這道理?”

何未最後看召家那邊,“更何況今日還有召家的人在。

您等這門親事等了足足一年,何必為了我讓未來親家看不上.”

“你這丫頭,不止嘴厲害,”何知儼眼裡的冰能凍死人,“心思也毒,越大越顯出來了.”

何未凝著親爹:“最毒不過您,親兒子都不救.”

……“未未,少說兩句,”七姑姑何知妡按住要找救兵的茂叔,隨後笑著走到何未身旁,低聲勸,“大哥息怒.”

“你又想幫她?”

何知儼面色鐵青。

“我是為大哥著想,”七姑姑再近前一步,輕聲說,“大哥忘了,今日還有誰在這裡設宴?”

老闆早傳過話,對面牽頭辦同學會的就是鄧家公子。

人家追求何未的事,無人不知。

七姑姑又低聲說:“他一人便罷了,我早打聽過,今日對面的宴席上都是昔日保定的□□和老同學,半數戎裝半數高官。

大哥何苦為了一時意氣,得罪這些人?”

七姑姑說的句句在理,倒像把何知儼架到了火上烤。

此刻放了何未有失威嚴,不放……為了這丫頭得罪人實在不值當。

七姑姑剛說完那,老闆已進來,對眾人拱手告饒。

隨即大步走到何知儼面前,拱手說:“我這正要上菜呢,何老先生。

您看……”何知儼接過老闆遞來的臺階,找到時機鬆開了何未。

“什麼菜?”

他們這裡早上完了菜,怎會還有?“您想不到的菜.”

老闆笑著說,身後進來了十幾個白衣廚子,端著一份份的大銀盤子,走向每桌。

何未跟著好奇,看這些廚子。

“隔壁的謝家公子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