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醫療條件,像朱見然這樣的重症病患只能將就在這普通病房裡。他身上沒有插一些奇奇怪怪的管子,就是掛了一瓶葡萄糖。脖子上的傷口被雪白的繃帶綁住,處理的很乾淨。

看著緊閉著眼睛的朱見然,唐毅問:“不是醒了?”

“剛才明明醒了的。”周舫不是陶京,在受到唐毅質疑的時候,他才不會傻乎乎的撓頭。

“可能又睡著了?”周舫不確定的看向唐毅,眼神看向別處。

“這種環境,我不能保證會不會二次感染。為了避免感染,我給他打了麻藥。”

顧夢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兩人回頭,就看到他雙手插在白口袋裡,很精英的走過來。他走到朱見然的床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電筒。單手撐開朱見然的眼皮,開啟電筒往眼睛照了下。

照完左邊看右邊。檢查好後,就將電筒重新放回了口袋裡。

也就是說,朱見然剛才的確是醒了的。

周舫看向顧夢柳白大褂上兩個大大的口袋。總覺得這口袋很神奇,好像是個百寶箱,什麼都有。

“他還會睡多久?”

“具體看體質。”顧夢柳說,“我希望他能多睡一會,這樣才有體力去養傷。”

“老顧,難道你就不可憐可憐我們。”周舫賣慘,“我們還指望從他身上套取情報呢。”

“哦。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們放著大活人不問,偏偏要問一個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的人。這是一種新推出來處理任務的手段?是覺得,之前執行的任務都太簡單,想要提升難度。還是你們兩單純的就沒想到這一點?”

“哪一點?”

周舫被顧夢柳這一撂話給噎到了,一時間沒想到他到底想說什麼。還是唐毅第一個反應過來,去到了病房外面。在經過顧夢柳邊上的時候,忍不住來了句:“你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多。”

“所以你是說,外面的那位小同志?”周舫恍然,沒有大悟。如果給他一點時間,他也能想出來。只能說現在他並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面。

顧夢柳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沒有說話。

在唐毅進去後,蘇因本打算離開去學校。但是好巧不巧的,她隔著紗門看到了梁芬。

她疑惑,梁芬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