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收回眸光,嘖嘖稱歎,實難想象昔日攻克此城時,受望月宗驅使的底層武者們死傷該有多大。

這血色城牆,自內裡到外面,都是血豔豔的紅。

初次見到此城的凌楹,卻只覺宗門強盛,能佔據此等雄偉城池。

鼉龍王獸想法更是簡單,人族就是如此可惡,總愛搶別人的窩,在這異界搶修羅的還不夠,在本界還覬覦百獸山脈妖獸家園。

行至城牆處。

兩人皆掏出各自符牌,待城牆上方有白光落下檢驗過後。

城門才徐徐開啟,有人帶一隊黑甲兵將迎了上來。

蘇青望向來人,但見其峨冠博帶,衣袂飄飄,自有股出塵之氣,只麵肥體胖,本人賣相欠佳,折了幾分氣度。

“今早得聞凌師妹也進入到修羅界,師兄我一直盼著跟師妹見一面。

沒料到不等我去尋師妹,師妹卻先來尋師兄我了!”

來人無視掉鼉龍背上的蘇青,熟絡的探出手欲扶凌楹下來。

蘇青不知其跟凌楹關係,但見凌楹嫌惡的眼色,也曉得該怎麼做。

伸手按住其不老實的胳膊。

其人面色頓時一沉,眸光瞪過來的同時,法袍上瞬有靈焰燃生,如火獸對蘇青張開獠牙。

只蘇青伸手時就有準備,手上亦有一蓬靈焰生出,那法袍所生火獸只跟這靈焰一觸便就消散無形,反讓這靈焰火氣更勝。

王曉軍沒料這一副武夫樣的少年,竟然還有這手法修本事。

心念一動,就要再使手段跟其鬥法。

卻不料蘇青卻主動收回燃火生焰的手,探到凌楹面前。

凌楹心裡暗自發笑,但也遂了他心意,將纖纖玉手落在其手掌之間,被其引下王獸背脊。

王曉軍見這二人舉止,聯想到宗內瘋傳的有關凌楹的閒言碎語,只覺跟蘇青鬥法都沒了意義。

“凌楹見過王師兄,三年不見,得聞王師兄在此界內立功無數,更成一階陣師,今日再見,師兄風采果然還勝往昔!”

凌楹盈盈一禮,讓王曉軍剛才生出的怒氣瞬間消散大半,昂首挺胸道:

“師妹不知這修羅界艱苦,師兄我在這城牆維護法器,看似未曾上陣殺敵,但實則肩擔這一城百萬軍民安危,責任重大,一刻可都不敢懈怠!”

“師門培養一位煉器師不易,師兄千金之軀,如何能涉險冒入戰場,只凌楹這樣的無甚大用的弟子,才會被師門派駐前線。”

“派駐前線?竟有這事?師門怎會做此安排?”

王曉軍臉上的驚疑不似偽裝,顯然他也確實是剛知此事。

見他義憤填膺的就要找僕從軍上層討個說法,凌楹連將之攔住。

二人對話的同時,凌楹亦悄悄將此人底細告知了蘇青。

王曉軍,望月宗金丹長老之孫,其家族在望月宗勢大根深,現在的極西城主王無極便是其家族旁系。

黃春上人築基時曾得王家恩惠,跟此家族關係向來不錯,其晉升金丹之後,雙方聯絡更為緊密,互為助力。

而除家世顯赫外,其人亦在煉器一道上頗有天賦,年不過四十,便已是一位一階陣師,在望月宗真傳弟子中也屬佼佼者。

家族勢力,個人能力,都屬上上之選,其人自我感覺自然良好。

在宗門內便愛撩撥師姐師妹,便是師叔師侄若長的可人,他也能撩盡撩,撩不撩的上另說。

來時二人便已說好,到此華嶽城後,一切看凌楹眼色行事。

故在凌楹暗示此人可交後,蘇青便謹守著護道人的本分,站在凌楹身旁,只若有若無的將氣機鎖定在其身上,給其壓力,讓其渾身都不自在。

好在凌師妹人美聲甜,將他誇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