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了他自身,也牽累自己。

但她非是這樣的性格,在之前強留其在家修行武道失敗後,也覺出其不是那等可輕易受人管束之人。

便就只創造讓其得以發揮精進的條件,對其具體修行並不加以多問。

問其道基一事,還在於提醒他法修跟武者不同,非勇猛便能精進,還需每一步都思之慎之,尤其是道基,道基一定,道途既定,再無回頭路可走。

但旋即又想到自己確定道基時,似也衝動至極,只福至心靈,覺得那般做是對的,便也就做了。

想來各人道途,本就無道理可講,只看各人心性緣法。

之後一路。

怕極了再遇到剛才那般變態血魔的鼉龍王獸,不用蘇青如何催促,也都賣起力氣狂奔,只想儘快脫離這塊險惡之地。

路上也曾發現修羅騎兵,但都被蘇青以極道超然的敏銳感知輕鬆避過。

實在避不過的小股騎兵,慘的還是他們,被蘇青以風虎弓射殺,順手得了數十顆血核,只都是普通修羅,血核不值錢,戰功總也只給了百多點。

聊勝於無。

值得一提的是,在路上他嘗試動用意境飛將作用於他,凌楹,鼉龍王獸身上。

此意境一起,二人一獸氣勢仿若凝成一團,如一支箭頭,奔走於原野之中,有無可披靡之勢。

落在那遊蕩在原野周遭的修羅血獸們眼中,便如遇到戰狼強者般,凜然不敢侵犯。

對這變化,凌楹跟鼉龍王獸感受不深,凌楹只當將要靠近華嶽城,修羅血獸們才數量見少。

鼉龍王獸更是昂著頭跑,只覺此界生靈倒有幾分眼界,知曉它是有望二階妖王的存在,被其威壓折服所致。

蘇青作為始作俑者,自是心知肚明。

意境飛將,他掌握的唯一戰陣類意境,只在戰場戰陣上生效。

其有集結成眾,將隸屬於他的兵將氣勢凝於一團,壯勢聚威,千軍萬馬動若一人,大勢壓下,煌煌不能抵擋,使敵聞風而喪膽的能力。

現在只一階,未曾經過一次極道蛻變,便有這般作用。

若其擢升至一階極道乃至二階極道,也不止作用於眼下這二人一獸,而是一營五千兵將,在其所凝煌煌軍勢面前,便是戰狼也要為之膽寒吧!

“只擢升此意境,需自敵軍身上取,百獸山脈上所殺妖獸,非是兩軍對壘,無有相關造化,妖丹服了也是無用。

普通修羅所留血核,檔次卻也不夠,血修羅檔次是夠了,但它這血晶用來擢升一階意境,又嫌浪費。

還得去尋一大修羅,才好擢升此意境啊!”

蘇青喃喃自語,有些遺憾這一路上竟未曾遇到一尊大修羅。

而巍巍堅城,卻已在眼前。

隔著數十里,放目西望,華嶽城如趴伏在大地上的滄瀾巨獸,落於修羅血月跟太虛白月血色跟瑩白的交界點上。

血色巨石壘起的城牆綿延不知多少裡,以他超然感知,也探不到南北邊界。

高有百丈,最高處有云霧繚繞,似探手便可握住天上二月。

自超然晉升極道之後,其雙眸似有異變,瞳孔內有金光跳動,能看清那城牆上一應事物。

每隔百丈便有陣旗插上,上映有金石,禁空,破煞,斬刃,惑神,迷魄等各類符文,布有若干大陣,不給那修羅族可乘之機。

有一具具大若車馬的戰弩閃耀犀利冷光,每具戰弩旁前後左右各站四位膀大腰圓的武者,警覺的掃視四方。

一隊隊執銳披堅的軍士在城牆上巡視,於超然感知中,這些軍士無一弱手,至少都是靈狐巔峰修為。

這便是昔日的修羅王城,現今望月宗在血色原野的最強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