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關市對產業園專案保持著非常大的耐心,並沒有明確的推進日程,也不像一般招標工作那般選好特定的時間與場所,反倒是整個過程下來,企業有很強的自主性。
除了最早舉辦釋出會的時候企業同時亮相,自那之後便也沒有組織企業之間的活動,這大大降低了產業園的競爭氛圍。
凡是材料資質審批透過的企業,可以單獨與規劃委聯絡,約定時間召開一對一的專場研討。
如此一來,企業除了一場場自身參會的所見所感,再得不到其他的風聲。
一輪輪下來不見明確答覆,企業只好繼續完善或者另攻新方向,這般持續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遲遲難知花落誰家。
人們意識到,這也是一個武關市的消化過程,企業的優勢各有不同,角度也各有偏重,這對武關市來說就是五花八門。
胡殊同已經帶著同興的團隊進行了兩輪專場,從會上看反響不俗,對同興的架構以及合作方的實力表示了極大認可,之於胡殊同所提的雙向農市概念,也表達了很大的讚賞,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究竟卡在哪裡,這是所有參與方的疑問,漸漸地,連武關集團也樂觀不起來了。
這不由讓人揣摩起來,會否武關市早有一套明確的打算,就看哪家企業能說到點兒上?
細想來似又不對,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規劃委還要每家企業接待好幾輪,工作更是繁冗,萬沒有這樣讓企業一方猜來猜去的道理。
真若有挈領之言,企業循之各展所長才是最快捷的方法。
梁祿等人參與了前兩輪的研討,胡殊同見大家能講的已幾乎沒有再挖的空間,家家都諸事繁多,便沒有讓人們繼續守在武關。
對同興來說,胡柳二人一直熬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深夜酒店的陽臺上,眼前燒著咕嘟嘟的茶水,柳知英坐在桌邊,胡殊同則站在圍欄處,望著稀稀廖廖的燈火。
“學長,不如你先回同興,我留在這裡,如果有緊要事需要你出面,我提前聯絡你.”
胡殊同轉過頭來,“知英,從你我來說,這兩輪方案不存在物流專業與市場把控的問題,但這些必然又是這個專案的題中之義,無論最終怎麼走,這裡面不可能拋開物流.”
柳知英點頭道:“從會上的反響來看,我們已經得到很多積極訊號,我不認為家家都是這樣,但就差那落錘的一下.”
“所以這第三輪我們再鑽下去也沒有意義,我總覺得,不是我們做得不夠好,而是不夠多.”
“你的意思是?”
“武關市既要流通值,也要附加值.”
胡殊同似是徹底想通了什麼,言語之間斬釘截鐵,“一說起冷鏈,每個人都會想路的問題,家家都在研究走出去與走進來,只談這個問題,別說兩輪三輪,五輪六輪下來,對局面也沒有什麼改觀.”
“你的意思是,我們既有的東西沒有再動的必要?”
“正是,在我們目前的方案中,優勢產品優勢渠道已經大書特書。
如果這千里運途貨物通暢,武關市還是看不上,我們再做什麼都是細枝末節.”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做產業!”
“產業?”
“沒錯,我們暫且拋開怎麼儲怎麼運的問題,把方案聚焦在這個產業園的產業上,武關要確立蔬菜品牌,特色與文化這些東西是提升附加值的利器。
比如說紫皮大蒜,車來車往都壓在廂子裡,永遠跳不出低效粗放的農產品範疇.”
“但要是有一個展示館,用科技模擬整套培育、展示不為人知營養之類的價值,並依託這一點做觀光,改變農產品的既往形象,做足社會效應,這些將是甘州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