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門之間又相互壁壘，無法互通有無。”羋昶歌似乎很清楚木子曦在疑慮什麼。“所以，我只知上峰，不知其他。”
“上峰？”羋子曦驚詫道。
“我也不知上峰是何人，“從沒露面。”羋昶歌有些幽幽地嘆道。
“九歌儼然就是一個小朝廷，背後之人一定位高權重且財力豐厚。”羋子曦補充道。
“姑姑如何當上這術主之責？”羋子曦好奇問道。
羋昶歌走到那株槐樹下，寒風中佇立許久。
羋子曦也是記得，姑姑出嫁前的那晚，便是如這般，安靜美好得猶如一隻出落凡塵的麋鹿。
“姑姑，這些年，一定活得很不容易。”羋子曦的心裡柔軟下來，輕輕走到姑姑身邊，握起她的手，呼了呼氣。
“你為何不問你小叔叔？”羋昶歌颳了一下羋子曦的鼻頭，逗著笑了笑。
“姑姑不說，想必小叔叔是安全的。等小叔叔安頓好手裡的事兒，定會來見我的。我如今這情形，暫時不見小叔叔，反而是保護他。”羋子曦撲進姑姑懷裡，嬌嗔地吸了吸鼻涕。
“曦兒，姑姑如今是有許多秘密，有的不能說，有的身不由己。可曦兒，姑姑一定會護好羋家，你能聽懂姑姑的話嗎？”羋昶歌溫柔地為她拂去頭頂的積雪。
“姑姑，你為何沒想過與姑父生一個孩子呢？曦兒知道，姑姑一直在喝避子湯。”
羋昶歌有些驚愕地望向羋子曦。
“喜悅告訴我的。”羋子曦甜甜一笑。
顯然，她說謊了。
喜悅始終是她沒有來由的擔心，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只是，每每喜悅靠近她，她總是會心情浮躁，沒有來由地緊張後怕。
而羋昶歌那一瞬的表情，驚慌過後迅速地鎮定，羋子曦確定了，姑姑這些年無所出，是她自己不想生。
大皇子無後，姑姑佔據了天時，若她真心想為二皇子誕下一兒半女，便是高陽弘濟的長孫。若是男子，更會讓高陽柏筠在奪權路上一路順色，姑姑也會佔盡人和。
可這些年，即便姑姑無所出，姑父依然沒有任何寵妾暖床，一直在人前與姑姑恩愛有加，相敬如賓。
姑姑，在躲避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