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朝廷並沒有人知道小叔叔還活著。否則，殺了她一介女流之輩，對金州軍並沒多少影響。
那便好。
“對，他們有什麼好處？”羋子曦重複著問了一遍。
“傳聞，羋老將軍把金州軍軍符和帥印留給了羋家子。可金州軍本就是羋家軍改制而來，有的將兵，祖祖輩輩都依附金州羋家而活。被滅的羋氏族人中，又是金州軍中多少干將良才的親族？”劉景淳提醒道。
“羋家軍認主，不認符。你是想告訴我，蜀州軍也是這般？”
劉景淳方才滿意地點點頭。
羋子曦憶起數年前，他們回玉州路上遇襲，劉景洛以軍符買買兇者全族性命一事，雖是軍符，更是劉景洛這個青龍營少帥的軍令。
“既然這般，殺了我，得了帥印軍符也沒法號令金州軍。”羋子曦說完，突然突兀且毛骨悚然地望向劉景淳。
“若我沒了，眾人眼中的羋家少帥，以軍符號令之人，便是…姑姑？”羋子曦瞳孔逐漸放大，眼神犀利且寒肅起來。
劉景淳沉默不語。
“借姑姑之威，程興古之勢，進而正大光明地握統轄金州軍之權，江湖又有檾輿樓。我…姑父？”羋子曦不得不說出這個讓她難以置信的猜測。
“姑娘，到了。”喜悅的聲音響起。
“那…這與九歌又有何關係？”羋子曦沒有理睬喜悅，後怕地問道。
“那，便要你問問自己的姑姑了。”說罷，闔上雙眼，也不再說話。
羋子曦無奈，轉身下了馬車。
羋昶歌已經在門口等她了
羋子曦望著一臉笑意盈盈的姑姑，心裡五味雜陳。不自然地扯了扯裙襬，有些尷尬地笑笑。
羋昶歌似乎識破了她的窘迫，倒也是關切地問了一句“怎了？”
羋子曦深深吸了一口氣，擠了擠笑容。
“進去說。”羋子曦似乎把劉景淳當成了空氣一般，也沒多加招呼，便轉身進了門。
羋子曦訕訕地跟在後面。
“這是宣皇后送來給你的。”說完，從衣袖裡掏出一支釵式的黑曜石物件，不過造型簡陋，也不多出彩，質地也分不清是什麼，渾濁得很。
“這是？”羋子曦不解。
“宣皇后說那日你走得匆忙，沒有挑件襯你心意的物件兒。便把這鑰匙尚你了。至於是何處的鑰匙，我也不好多問。”
這也倒奇怪，送鑰匙不給地址，光拿著鑰匙，也不知去何處取啊。
羋昶歌笑笑：“方才曦兒是有什麼話想問姑姑嗎？”
“便是好奇，九歌究竟是什麼？”羋子曦不敢把重逢師父的事講出來，她如今也分不清姑姑究竟是何狀態。雖說師傅大致給她講過一些江湖幫派和其背後世家財閥，但也只是粗線條般敘事，並無太多細緻訊息。
“九歌一共九個分部。九歌術，掌機關陣法、魯班工術。徽溟殿，行暗殺。司空間，便是工班部，主要是根據九歌術的圖紙進行武器工器的研發鍛造。玉璇璣，主動力改良、機械效力。丁香閣，主要是研究各類天然礦質，提升武器工器效能。桃花面，主要是訓練女子間人，以女色行訊息置換、情報獲取、買兇暗殺之事。象公館，主要是訓練一批孌童以伺世家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公子哥兒；也有口子，幫那些家窮潦倒、賣子送進宮的人家。古生堂，雖是醫館，暗地裡卻是研究人體制毒的分部。十神廟，主要是購買訊息情報之用。而山海堂，便主運輸鏢局之行。”羋昶歌倒是一五一十細細解釋道。
這比師父說得還詳細。
徽溟殿她是見識過其手腳功夫和行業口碑。姑姑掌九歌術也是名副其實。只是其他幾部…
“這九個分部，也只有九個執事才有聯絡渠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