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雲雨。
第二天早上,賀窈是被頭痛痛醒的,她舉起拳頭用力砸砸自己的頭,想著能有所緩解。
誰知還沒砸幾下,手卻被人握住了。
她睜開眼睛,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她使勁搖搖頭,再仔細一看,是男人的胸口。
原來是男人啊,嚇死了,還以為是犯了白內障呢,賀窈心想。
不對!男人!自己床上怎麼會有男人!
賀窈反應過來,一蹦老高,指著那人問道:
“你你你你怎麼進的我房間?”
隨後她又發現,這裡並不是她的房間,又問道:
“我我我我這是在哪?”
覃丞默默地從枕邊拿過眼鏡來戴上,仰起頭看著她,好心提醒道:
“你要不要先穿件衣服再問我問題?”
賀窈低頭一看,自己身上未著片縷,站在床上還叉著腰,完全被人看光光了。
她立馬趴回床上,將所有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之後,面上才漸漸火熱起來。
“喂。”覃丞戳戳裹得像粽子一樣的賀窈。
“幹嘛啊!”賀窈惡狠狠地回過頭來。
“也沒啥,”
覃丞從床上下來,轉過身去,光滑的臀部映入賀窈的眼簾:
“就是有點冷。”
賀窈:“”
覃丞從洗手間翻出一條浴巾來,慢悠悠地圍在腰間,然後突然一轉頭,正好捕捉到賀窈看他的眼神。
他自信一笑,掐著腰問她:“好看嗎?”
“好看個屁!”賀窈惱羞成怒。
“可是你昨晚還說我是‘一個帥哥’。”
“昨晚”覃丞這話喚起了她的一些記憶。
“昨晚我接到田蜜的電話,然後就去了曼霓club,她求我原諒,給了我一杯酒,那杯酒!”
賀窈疑惑:“嘶,不對啊,那酒她也喝了啊。”
覃丞斜眼瞥她:“酒裡沒有毒,應該只是放了有催情作用的藥物,她就算是喝了,找個男人發洩一下不就好了。”
賀窈點了點頭,然後彆扭地看一眼面前的男人。
難道這人,就是自己中了藥之後,抓來發洩的工具嗎?
這樣想著,腦海裡突然閃過幾個片段,自己指著這人的鼻子,非要他把腰帶解下來
賀窈捂住臉,簡直想鑽到地心裡去。
覃丞看著她這慫樣,和昨晚那猖狂的女人簡直判若兩人,知道她藥勁過去了,挑眉提示道:
“再想想,還有什麼。”
“還有胡凡!我暈倒前見到了胡凡,所以他和田蜜是一夥兒的?”
覃丞點點頭,朝她笑了笑:“你看,我又救了你一次。”
賀窈這才認出他來:
“對了!你是”
“別動!掃黃!”
眼見著賀窈的回憶剛有了些實質性的突破,門卻在這時突然被人開啟。
幾個警察魚貫而入,覃丞下意識擋在賀窈的身前。
為首的警察見二人衣衫不整,體貼的將覃丞搭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丟過去:
“警察臨檢,懷疑這家快捷酒店有人涉嫌賣銀女票女昌,請問你們二位是什麼關係?”
賀窈頭一回見這架勢,有些害怕。
但想到身旁這人,幫了自己好幾次,可自己非但沒來得及感謝他,還把他當成了中藥後發洩的工具。
這些也就罷了,可不能再連累他進了局子。
賀窈越想,心裡越覺得內疚,她咬咬牙,挺身攔在覃丞面前,喊了句:
“不關他的事!”
“是我主動找的他,你們要抓就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