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賜的宅邸裡,蓋里斯又一次重操舊業。
不只是治病,也是在傳教。
他的黎波里的活動,近乎是博特倫的翻版,真要說有什麼區別的話,他表現的更加露骨。
雷蒙德活不了多久了,時間開始變得急迫起來。
甚至於不止一次,他主動向這座城市裡的東正教徒們,展露神蹟。
“天國將成為一切中的一切,主的愛將化作光輝驅散對死亡的陰影,終極的日子已然到來,永恆的生命在今世悄然啟幕。”
“宿命的枷鎖不再束縛,死亡之杯已然化為生命甘泉,”
“死亡不再成為障礙,歷史的風暴無法熄滅那永恆的生命之焰。如同枯木逢春,死去的骨骼必將復甦再生。
“正如主耶穌在禱告中所言:我父啊,倘若可行,求你叫這杯離開我。然而,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伱的意思。”
在蓋里斯的神學中,“這杯”象徵的不僅是耶穌個人的痛苦和犧牲,也象徵著貧困和被壓迫者承受的集體苦難。
耶穌作為苦難的接受者,代表了他與所有被壓迫者的認同和共情。
他的禱告表現出他對人類痛苦的深切理解,並選擇承擔這一苦難,與那些在社會邊緣的人站在一起。
耶穌最終接受“杯”象徵了他對神公義使命的絕對順服,甚至在面對個人痛苦時也不退縮。
耶穌的順服不僅是對神的順服,也是對他使命的順服。
這種順服並非消極的忍受,而是主動追求社會的變革與解放。耶穌選擇不迴避苦難,象徵了他對抗壓迫、推動社會正義的使命。
可以說,客西馬尼園的禱告傳遞了希望,即使在絕望和苦難中,神的計劃依然可以帶來救贖和解放的可能性。
耶穌最終接受了“杯”,並透過十字架帶來救贖,意味著貧窮和被壓迫者可以從他們的苦難中看到解放的希望。
意味著神的旨意是要推翻壓迫、帶來和平與公義。
“他的死,成就了苦難與死亡的終結。”
“藉著他的奉獻,我們的罪得以被洗淨,人與神之間的隔閡被打破,讓人們有能力掙脫罪的束縛,迎向新的生命。”
“但你們卻不曉得這事,以至於還需要我重回一次世間,向你們再度說清這一切。”如今的黎波里的邊緣人,就在蓋里斯的面前。
這些希臘人,他們的祖輩曾是羅馬的公民,而如今只能依照著宗教帶來的慣性,保持著自我認同。
他們是的黎波里社會中的半透明人,是這座城市裡的窮人,他們仿若被主所捨棄。
但好在蓋里斯來了,還帶來了他那對生命的支配權柄。
當蓋里斯,完成這簡單的佈道後。
就有人推開大門,闖了進來。
“醫生!救救彼得!救救他!”
……
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裡,蓋里斯將燭光移近患者的臉,細緻地觀察著他的面板。
這個病人,年輕的工匠彼得,剛剛被家人急忙送來,額頭高燒,四肢無力,喉嚨發炎,帶著陣陣刺痛的咳嗽。
蓋里斯皺起眉頭,手指輕輕碰了碰彼得額頭上的紅色斑點。
這些斑點剛剛開始擴充套件,面板變得硬而腫脹,且逐漸鼓起小丘,透出淡黃色的液體,接近水皰的形態。
蓋里斯深吸一口氣,陷入了一種頗為茫然的狀態。
他有些害怕,有些恐慌。
這是他兩年來,第一次被嚇到。
有關這種病的診斷知識,並非來自前世的學習,事實上就連《赤腳醫生手冊》上,都未記錄過這種病。
從病徵與之類似其實是水痘。
但水痘等相似疾病的皮疹往往發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