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邊輕聲細語,手臂也僅僅環住她的腰。

她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就這麼離不開我嗎?”

“嗯。”

楚清甜無奈極了,“那你在這裡等我。”

聽到這話,秦野這才滿足地鬆開手臂,目送她開門進屋。

客廳黑著燈,靜悄悄的。

依著楚文濤和梁豔芳的生活習慣,他們早睡了。

她開啟玄關的照明燈,放輕腳步,朝著次臥方向靠近,發現門縫底下透出燈光。

他們還沒睡嗎?

她走上前,輕輕敲了下門。

很快,她聽到風風火火的腳步聲,是梁豔芳來開了門。

看到她,梁豔芳眉頭一皺,“你還知道回來?”

楚清甜只是笑笑,探頭朝房間內看了眼,楚文濤睡得很沉。

她壓低了聲說:“媽,我要用一下戶口本,明天一早我和秦野去民政局領證。”

梁豔芳先是愣了下,隨即一臉納悶道:“領證要這麼急嗎?”

“早晚都要領的嘛。”

梁豔芳‘嘖’了一聲,“瞧瞧你這個不值錢的樣子,我是不反對你和秦野結婚的事了,但是男方該準備的東西他準備了嗎?”

“準備什麼?”

“五金他買了嗎?彩禮要多少他問過我們嗎?”

楚清甜眨巴了兩下眼睛,愣愣地問:“五金?”

看著自己女兒呆呆的樣子,梁豔芳白了她一眼,耐心地說:“這是咱們那的習俗,男方必須要準備彩禮,另外還要給你買金項鍊,金戒指,金耳環,金手鐲,金腳鏈。”

楚清甜抿著唇沒說話,梁豔芳又道:“再差也不能少了三金,不然就太過分了。”

“那彩禮呢?”

“二十萬。”

“……”

楚清甜瞪大了眼睛,一時啞口無言。

秦野的情況她非常清楚,二十萬的彩禮秦野很大可能是拿不出來。

他的事業剛穩定一點,診所的生意還沒有回溫,三金是沒問題,畢竟婚嫁的習俗,但是彩禮她覺得沒有必要。

見她不吭聲,梁豔芳問:“想什麼呢?”

“我在想,你和爸給我準備了什麼嫁妝。”

“我們給你攢了十萬嫁妝,要錢還是要車,你們商量著來。”

“秦野有車,我平時不出門,而且我也不會開車。”

“那就錢吧。”

“如果我不要你們準備的嫁妝,是不是秦野也可以不準備彩禮?”

梁豔芳徹底懵了。

她詫異地看著楚清甜,好一會才開口說:“孩子,你一定要讓自己這麼不值錢嗎?”

“有些事情不是錢可以衡量的。”

“你和秦野相處時間這麼短,你對他真的瞭解嗎?”

楚清甜不敢說自己百分之百了解秦野,但該瞭解的,她都瞭解了,她就是喜歡他,也認定他了。

“媽,我已經喜歡他七年了,不短了。”

她一字一句,異常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