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程愣住,看著秦川一臉肅穆的神情,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轟然垮塌下沉,無止境地墜落下去,他眼眶倏忽紅了,聲音有些顫:“三哥你別開玩笑,你這麼叫我一定是出大事了……”秦川見不得韓程這模樣,忍不住撇開了眼,眼底隱隱也有些發紅,緩緩地點了點頭。

韓程聲音瞬間哽咽:“你別跟我說我爸沒了?!秦川!我已經沒有媽了,我不能再沒有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程說著騰地站了起來,隔著詢問桌一把攥住秦川的衣領,瞠目欲裂:“是不是你們查案氣死了他?我爸身體本來就不好!我都跟你們那些警察說了有什麼事衝我來!你們幹嘛非要去找他!他已經兩年沒怎麼管過公司的事了!”

姜汶池和賀鳴立刻起身去拉韓程。

賀鳴:“韓程你冷靜一點,你讓秦川把話說完!”

姜汶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韓程鬆開秦川的衣領,卻猶自無法冷靜,滿眼發紅地盯著秦川:“你說,你跟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秦川示意姜汶池,姜汶池從檔案袋裡拿出孟柏的照片,放在韓程面前:“韓先生,你認識這個人嗎?”

韓程愣了一下,看了半晌,回憶起來:“這是我爸爸的司機,叫孟柏,十年前出車禍的時候,死了。

你們讓我認這個照片幹什麼?”

姜汶池又拿出韓志遠的照片,照片上韓志遠笑著,姜汶池指了指他和孟柏同款的印第安窩:“你有沒有覺得,哪裡很像?”

韓程更加迷茫:“你真是什麼意思?”

姜汶池沒有回答他,拿出十年前韓仁安笑著的照片,又指了一下同樣的位置,那裡沒有印第安窩。

韓程的眼神依舊迷茫。

秦川問:“你父親從前沒有耳洞,對嗎?”

韓程點點頭:“但是我母親去世之後,他說為了紀念母親,打了個耳洞.”

姜汶池忍不住問:“紀念母親為什麼要打耳洞呢?”

韓程一愣:“我父親自從母親去世之後,性格越發孤僻,跟我的溝通越來越少,每日只守著我弟弟,我知道他難過,也沒有多問他.”

姜汶池又問:“性格孤僻,但他卻可以在你不在家的七年間,將原本的小藥廠經營成如今的志遠集團,你不覺得奇怪嗎?”

韓程瞬間不高興了:“姜警官,我敬你是萋萋的表姐,對你多有尊重,但請你不要胡亂揣測我的父親。

自我母親去世,我父親一心撲在工作上,工作之餘便悉心照顧我弟弟,十年未曾續絃。

或許他生意上有所失察造成了一些問題,但他絕對是個好人,也是個好父親.”

秦川嘆氣,看向韓程:“韓程,你父親一定是個好人,但是韓志遠,並不是你父親.”

韓程一愣:“秦川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賀鳴也愣住了:“不是,三哥,你這打的什麼啞謎?我都聽迷糊了.”

姜汶池從檔案袋拿出一份dna檢測報告:“這時我們在韓志遠臥室蒐集到的頭髮,和你的頭髮做的dna檢測,結果顯示,你們並不是父子.”

韓程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一把將報告抓在手裡,手指都在顫抖:“秦川,誰準你們未經允許檢測我們父子的dna?我母親已經死了十年了!你們這是在傷害他!”

姜汶池對韓程的腦回路感到佩服,無奈地嘆口氣:“韓程,你寧願懷疑你去世的母親,也不願意相信韓志遠並非你的親生父親韓仁安嗎?”

韓程再次愣住,整個腦袋猶如遭到重擊,混沌不已:“你們到底再說什麼?秦川!你跟我說清楚?”

秦川無奈地:“經過我們多方調查比對,現基本已經確認,你的親生父母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