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後阿諛奉承的狗腿子,也開始打趣他是不是家裡破產了,生活質量下降這麼快。

氣的他直接給程父打去了電話,他不是沒想過直接回程家,但轉念一想,覺得事有蹊蹺,不然程父程母怎麼捨得放任自已的兒子在外過苦日子?

程父在電話裡嘆了口氣,小聲道:“小昱啊,不是不讓你回來,是你現在不能回來啊。”

“為什麼?當初不是說好了,只要我的傷養好了就回去嗎?!”程昱聞言,聲音提高了不少。

程父微微鎖眉,聲音也有些不悅:“還不是你那個媽乾的好事?”

這話聽的程昱一愣:“這事兒和我媽又有什麼關係?”

程父無奈將整件事又說了一遍。

事情發生第二天,程父就將所有的事情如實告知了程母。

程母聽聞,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眼神跟淬了毒似的看向程父:“廢物!兒子被打了,不知道把那小賤蹄子找出來?”

別看程父家大業大,出門在外威風凜凜,在家面對程母這母老虎的時候,只有唯唯諾諾的份兒。

“那是我兒子,我怎麼不心疼?但是沈家那邊...”程父聲音又弱了幾分:“藏的嚴實,八成那死丫頭跟沈家有點關係。”

“哼!”程母站起身,冷聲道:“沈家?沈家算個什麼東西?自已無能還怪別人太強?”

程父將頭埋得很低,咬了咬牙,硬生生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是,夫人說得對。”

程母看著程父窩囊的樣子,厭惡道:“罷了,我和兒子是指望不上你了,我親自去沈記飯店一趟。”

若是換作平時,程父一定會好話說盡的哄著程母稍安勿躁,但今天,他沒有說話,就這樣任由程母氣勢洶洶的去了沈記飯店。

程家雖有權有勢,但和在江崇排的上名號的沈家,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程母再怎麼聲勢浩大地去,最後也只有灰頭土臉的回來。

程母從車上下來,赫然出現在她眼前的就是立在江邊的沈記飯店。

整個飯店不算大,但勝在地理環境優越,兩岸群山環繞,循著波光粼粼的江面,走在墨綠的石板路上,兩側的桂花樹時不時傳來一陣清香。不遠處高山上的寺廟裡還能傳來若有若無的梵鐘聲,讓人漸漸心神安靜,有種大隱於市的愜意。

程母被身旁的傭人攙扶著,八公分的高跟鞋踩在不太平整的石板上,明明心裡心虛的很,嘴上卻還是強橫著:“什麼破地方!開在這裡能有生意嗎?”

但只要是有點權勢的人都知道,在這地方租個位置沒有關係過硬的實力根本是望塵莫及,更何況沈家根本不屑於租地面這種擺不上臺面的事,人家乾脆直接在江邊建了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