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血流光了。
直到脫離河底暗流,她才停到了花城,被路過的一對老夫婦救了,靜姝整整躺了一年才下了地,一年身體連個翻身都不能,渾身不知道掉了多少皮和肉,整整疼了一年,第二年年頭上,身上的肉才不在滲血,慢慢長出了皮,但因為全身的肉都被刮的坑坑窪窪,所以長出來的皮也是坑坑窪窪,包括臉上,鼻樑塌陷。確實如她說的如鬼魅般。
等皮長出來,她能下地了,夫婦倆心疼她,最後老夫人還是從她長的比較平滑的兩處地方將肉割下來,取了一點骨頭,將骨頭墊了她的鼻子上,平滑的肉墊了她的臉上坑窪的地方,平滑的兩處皮,將她臉上無法長出皮的地方,縫了上去,整個開刀的過程,都沒有麻醉散,因為佑安國的麻醉散是從鳳國進的,只用在皇宮,其他地方根本沒有,刺骨挖肉的痛,能將這幅小身體,凡人的普通小身板,痛的大汗淋漓,錐心刺骨,靜姝今生難忘。但是依舊咬著布巾,未出聲。就連老頭子看著都落了淚,即使他也未必能忍受住這份疼痛。
等靜姝幾個月後骨肉基本康復了,老夫人還是實話告訴了她,雖然骨肉基本痊癒,但是她的身體內臟受損嚴重,不會活過十年的,更不會能懷孕生子。靜姝淡淡露出一抹苦笑,並未說話。
老夫人看著她可憐將自己畢生所學的醫術盡數傳給靜姝,未曾想到靜姝三個月便能解剖動物內臟,而且非常到位,讓老夫人驚歎,是上天安排她的醫術後繼有人了。
老夫人臨終前囑咐她去找自己的兒子,讓兒子認她為乾女兒,能有個家度過最後幾年。給了她一封信和一塊玉佩信物。
沒多久,老爺子也不行了,將她託付給好友,等他兒子回來之時,再拿著信物認親。
靜姝來到老夫婦的墓碑前,坐了一個晚上。
次日找了個客棧,休息了一天,從雲國到帝都最少也要走一兩個月,但是她只用了十天。
靜姝白天黑夜兼程沒有停息,餓了,就去摘野果子邊飛馳邊吃,一路都是避開人煙村莊,走的都是荒山野嶺。
自從她醒來發現靈氣在大陸上無法施展,靈根解封也只能幫助功力,功力倒是恢復了十成,只是這具身體,功力施展出來和上一世差距不知大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