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世自然還有可疑之處。”

“可你說他會說潭州話,”梁郅道,“如果他不是潭州人,沒有一個潭州的父親,他怎麼可能會說當地方言呢?關鍵是,為什麼偏偏是潭州?”

這一席話問得傅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梁郅問的每一個問題都值得深究。

她跟徐胤在一起那麼多年,徐胤一口潭州方言說的十分地道,這是毋庸置疑的,當時軍營中許多潭州籍的將士都可以佐證。

那麼他沒有在潭州長時間生活的情況下,就必然得有一個說潭州話的親人長時間影響他,如此才能夠做到。

所以,如果徐胤是大月人,跟潭州的淵源又是怎麼生起來的?

“那個家丁也挺奇怪,蔣林說,徐胤打發周誼帶去潭州的人全都是他們信賴之人,既然是信賴之人,怎麼又會跳出來解救蔣林他們?

“他們回來的太早了,應該繼續遵守挖掘才是!”

傅真扭頭看了他一眼:“他們還留了人在那裡。”

“這還差不多!”

梁郅有些摩拳擦掌了。

傅真心思卻飛了開去:“我原以為徐家在潭州的祖宅不過是空置而已,沒想到暗中還做了這麼大的用處。

“如此看來這些年裡徐胤暗中的動作挺大,他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這可絕不像是隻為了當個高官這麼簡單了。

“他搞這麼多的動作,榮王府一點都不知道?”梁郅又起疑惑:“榮王府會不會是他的幫兇?”

傅真不覺得是。

因為榮王不會甘於當徐胤的副手,再說到目前為止,徐胤並沒有拿下榮王。

不過想了想之後,她還是道:“禇王府的事情,禇鈺最清楚。你把他叫過來問問。”

梁郅聽到這話立刻站起來:“他正想找你呢!早知道你願意見他,我剛才就把他帶過來了!”

傅真收拾著桌上的東西:“他見我幹什麼?”

“他說你是他的恩人,現在他傷好了,他要來見你,要來拜謝。”

傅真聞言笑了一下:“你去接他來吧!就是注意點,別讓別人給看見了。”

她一面說一面把蔣林帶回來的賬冊文書疊起來。

這些都是正常的開支記錄和生意往來,沒有太大的用處,回頭給裴瞻看看怎麼處理。

可就在她摺疊的半途,一張蓋著熟悉印記的文書跳入了她的眼簾——

“是寧家商號的印章?”

剛把人吩咐下去的梁郅一回頭也正好看到了,如今都快把寧家當成第二個家的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傅真飛快的把這張文書抽出來,這一看之下她臉色就變了:“寧家商船的裝貨單子?他怎麼會有這單子??”

話說完之後的臉色又是一變:“……何群英?!”

她騰地站起來:“何群英要讓兩條船,是要給徐胤裝東西?!”

何群英早已經被徐胤拉攏過去,而徐家和寧家在商船上唯一有交集的就是被何群英借走的那兩條船了!

這不是已經明擺著了嗎?

那兩條船原來真正的僱主是徐胤這狗賊!

“船到哪兒了?!”

“出發都快二十來日了,算行程只怕已經到通州了,——你快帶人去看姓徐的這兩天有沒有出城?!還沒有出城的話,就把他盯死了,船靠岸之後,他一定會去碼頭!我們必須想辦法搶在他前面,把這兩條船從頭到尾扒乾淨!”

徐胤七彎八拐地找到寧家要船,要裝的肯定不會是尋常之物,這怎麼能不趕在半途立即開扒?

梁郅也知情況要緊,當下就飛奔了出去!

傅真拿著手上的文書看了又看,也忍不住咬緊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