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解剖室的大門,小趙就被冷氣吹的顫了一下。

拿著手電一照才發現,原來是一個冰櫃的鐵架子沒被推進去,冷氣竄了出來。

“他孃的,哪個馬大哈關門也不檢查檢查,這浪費的可都是國家的資源呀。”

小趙罵罵咧咧的走上前去,手電光往鐵架子裡一照,裡面正是許小翠的屍體,瞪大的眼睛正好和小趙對上,女士嘴巴大張著,光影閃爍間顯得異常的恐怖。

即便是自詡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的小趙,也被這一幕驚得一頭冷汗,小涼風一吹一滴冷汗滴嗒一下滴在了女屍的頭頂,頭頂的血字立刻花了一片。

小趙急忙扭過了臉,將鐵架子推了回去,不敢再回想那恐怖的場景。

但是燈管還是要換的,於是小趙搬來了一旁的一張放手術器具的桌子,又墊了個椅子。

嘴裡咬著手電筒,將新燈管別在腰裡,小趙顫顫巍巍的就爬了上去。

一同搗鼓將舊燈管拆了下來,湊近了手電筒一看,燈頭處黑了一塊,看來是使用的時間太久燒壞了。

剛想取出腰裡的新燈管換上,就聽見冰櫃那邊悉悉索索的一陣響,小趙就是一陣納悶,難不成解剖室進了老鼠?

若是真進了老鼠那可不得了,這可都是待解剖的死者,若是被老鼠咬壞了那可不得了。

咬著手電筒往發出聲音的地方一照,小趙的頭髮直接就立了起來,手裡拿著的燈管啪嗒一聲就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就見一旁剛剛自己已經推進去的鐵架子整個都在外邊,而上面許小翠的屍體已經不翼而飛。

小趙一下子就從摞在桌子上的椅子上面跳了下來,由於黑也沒找準位置,大拇腳指頭踢在了一旁的解剖臺上。

就聽見咔嚓一聲,一陣劇痛從大拇腳趾頭上傳來,小趙此時也顧不上腳疼了,拿著手電筒對著四周就是一通亂照,但是並沒有發現趙小翠屍體的蹤影。

“朱警官你不要開玩笑啊,我知道是你,這不好玩。”

其實小趙現在已經很慌了,但還是安慰著自己強裝鎮定,不停的暗示自己是小朱在跟自己開玩笑。

就在這個時候小趙忽然就覺得頭頂有什麼東西在蹭自己,忙舉著手電往上一照,這一照可不當緊。

就見許小翠的屍體像壁虎一樣貼在天花板上,只不過手腳都背在後面,面朝著下面的小趙,而剛剛蹭自己的正是她的頭髮。

許小翠的肚皮上有一道從前心一直到肚臍的解剖刀口大張著,肚子裡面空空如也,就好像是一張豎著張大的大嘴。

兩隻眼睛瞪得死大,張著嘴,就盯著小趙。

小趙嚇得腿都軟了,踉踉蹌蹌地就開始往門的方向跑,還沒走兩步,腳脖子就被人攥住了,呼嗵一下就是一個馬趴,門牙都磕活動了。

小趙想掙扎卻發現自己的腿就好像被管鉗卡住了一樣,手電也摔到了一旁,可能是把電池給摔鬆了,開始一明一暗的忽閃。

不用想也知道身後抓著自己的是什麼東西,此刻的小趙嚇得失了禁,褲襠裡屎尿一大堆。

“啊!救命呀!”

許小翠的屍體還在往上爬,手已經從腳脖子抓到小腿了,小趙已經被嚇得嘔吐了出來,驚聲尖叫著。

就是這麼巧,值班的小朱今天有點拉肚子,走出值班室剛想解個大手,就隱約聽見地下室有人叫救命。

不放心的小朱又折回了值班室,拿了個手電就往地下室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