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塞,那吃飯的動作簡直就不像是一個人。
他以極快的速度將周遭桌子上的食物一掃而空,他的肚子肉眼可見的脹大,彷彿是個懷孕九個月的婦女。
由於吃的東西太多,陳盈川開始嘔吐,邊嘔吐邊吃,飯店前廳被他搞了個亂七八糟,杯盤碎了一地,桌子椅子也都倒在地上。
前廳桌子上的剩飯很快就被吃光了,最後他甚至吃起了地上的嘔吐物,邊吃還邊叫著好餓。
很快前廳就已經沒有什可以吃的東西了,陳盈川盯上了自己肥碩的胳膊,獰笑著就咬了下去,彷彿是失去了痛覺一樣瘋狂的啃食著自己的胳膊。
兩條胳膊被啃成了森森白骨,血濺的到處都是,搭配著陳盈川瘋狂的大叫飯店好似修羅場。
外邊一些女生髮出了尖叫,幾個膽小的用手捂上了眼睛不敢向飯店裡看。
陳盈川貌似是聽到了尖叫聲,看向了室外,如今的他渾身是血,擺動著兩條被啃成骨架的胳膊,上面的筋都耷拉了下來,一直拖到地上。
他像是發現了什麼,瘋狂的就跑向了外面,圍觀的人也不敢再看了,紛紛逃跑。
哪知道陳盈川奔向的並不是圍觀的人群,而是放在路旁的泔水桶,泔水桶是那種有特大號的白塑膠桶,有半人多高。
桶裡只有半桶泔水,由於雙手已經成了骨頭架子也沒法去撈,陳盈川索性直接把頭探進了泔水桶裡,一個重心不穩就頭朝下栽進了桶裡。
等到警察到來的時候,陳盈川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屍體被拉回去做了解剖,他的腸子已經全部被稱的破裂,除此之外再無別的異常。
警察調取了飯店的監控,也確如飯店老闆說的那樣,也只能糊里糊塗的判斷為精神障礙。
“哦,師兄,這應該是餓鬼降吧。”
張國忠看向了老劉頭。
“沒錯,應該就是。”
據張國忠判斷,前面一個殺了全家的可能是中了幻降,這種降術和殺死廖思渠的降術差不多,也屬於死降的範疇。
當然也可能像是鄰居反應的那樣,是因為受不了戴綠帽子才殺了全家,但是這種可能性不高。
至於陳盈川那肯定就不是疾病的範疇了。
餓鬼,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一直都有,佛教和道教的說法基本一致。
這種鬼的形象是腦袋大,脖子細,四肢瘦骨嶙峋,唯獨肚子大得出奇,他們生在餓鬼道。
有種說法是他們口大而脖小,吃再多的東西都無法吞嚥下去,也有種說法是他們觸碰到的所有食物都會燃燒殆盡。
這兩種說法無論哪種是正確的,都有一個結果可以預見,那就是餓鬼一輩子都會活在飢餓之中。
餓鬼降顧名思義,就是讓中降者如同餓鬼的法術,中此術的人會如同餓鬼一樣飢餓,並且無論吃多少東西都不會飽。
到最後就會如同陳盈川那樣啃食自己,直至把自己啃咬致死,或者吃東西活活撐死。
“國忠,這他娘不是滇降或者泰國的降術啊,咋瞅著像是趙氏降術啊,難不成趙昆成沒死?”
老劉頭一臉的疑惑,摸著下巴說。
“師兄,老糊塗了吧,趙昆成那樣子你又不是沒見到,七發衝鋒槍子彈穿胸而過,熊也死了。”
“那也是,不過會不會是他們老趙家還有什麼人?”
老劉頭繼續低頭沉思。
“師兄你忘了這個了?他趙慶雲死霧靈山了,要是還有啥親友他會把個趙昆成放孤兒院?”
張國忠說著話把巨闕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