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傅真人的眉頭都皺起來了，心想自己當初怎麼收了這麼塊料當徒弟，偷雞摸狗都學會了，然而這才哪到哪，聽了後面的話傅真人恨不得掐死麵前的封泉。
封泉按照記憶中存放兩本殘卷的地方來到了書房，第一次做賊的封泉多少有些心虛。
屋子裡很昏暗，剛藉著月光拿到了兩本殘卷，封泉一個沒留神就碰掉了書桌上的筆洗。
筆洗掉在地上，啪嚓一下就摔了個粉碎，哪知道老學究就在書房睡，聽到動靜從裡屋走了出來。
見到有個人在屋子裡，立刻就大聲的喊叫，拉開門就往外跑，封泉情急之下抄起了桌子上的一方圭硯，砸向了老學究的後腦。
要是別的硯臺還好，圭硯是模仿古代諸侯玉圭造型的硯臺，前頭是個尖頭。
好巧不巧正是硯臺的尖頭砸在老學究的頭上，封泉的力氣也大點老學究的腦袋也酥點，就聽見噗的一聲，硯臺就嵌進了老學究的腦袋裡。
老學究連哼都沒哼出來就倒在了地上，硯臺掉在地上啪嗒一下摔成了兩半，血流了一地，封泉彎腰一抹老學究已經斷了氣。
若只是這樣至多也就是個盜竊，外加過失致人死亡，但是老學究的兒子被這麼大的動靜驚醒，打著燈籠正碰到要翻牆的封泉。
一眼就認了出來，又看到了倒在門裡腦漿子都流出來的父親，立刻大叫殺人，並揚言要將封泉送到官府斬首。
封泉一下子就急了，自己的師父就是這樣有理都沒得說逃亡了幾十年，自己可不想一輩子跟耗子一樣過日子。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抽出了腰間的法劍一劍就將老學究的兒子割了喉。
傅真人聽到這裡眼睛裡已經冒出火來了，面前的封泉行事之兇狠，已經不適合再做一個道門弟子了。
“那你的眼睛為何是這個樣子？”
傅真人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兩個拳頭攥的嘎嘎響，繼續問面前的封泉。
原來封泉並不能認出殘本上的殄文，於是就去了老學究收書的山村，那是一個水族村落。
水族向來充滿了神秘文化，其來源可能還要早於道教，而殄文也正是發源於此。
想當初眾閣教的祖師爺發明了殄文的讀音，東晉時期的宋廣陽道長借鑑了水族的水文創造了殄文。
但當時借鑑的時候就只是用了一部分水文，故而並不是封泉水平有限，而是自己不認識的那些完全就是原始的水文自己壓根沒學過。
請教了當地的水族老法師，封泉終於知道了這兩本書的來歷，這是兩本記錄桂蠱的書籍，由於殘破連書名都沒有。
錢，還是錢，向老法師砸了五百兩銀子，老法師終於同意教授封泉從不外傳的水文。
由於水文和殄文同根同源，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封泉就已經基本掌握了這種神奇的文字，之後蘇文便找來了，自己這才跟著回了真仙觀。
至於眼睛的怪異則是回觀之後的事情了，古書中有一種窺蠱，生長在屍體的眼睛裡。
這種蠱每具屍體只會生出兩個，把這種蠱放進眼睛裡，瞳孔就會形成貓一樣的菱形。
當然這麼做不會是像後世的人戴美瞳一樣為了臭美，有了這種眼睛就會和旁慧有相同的功效，但是隻有在夜裡或者暗處才有效果，白天還是和平常人無異。
窺蠱的生長條件非常苛刻，必須是在地上形成乾屍，之後又下葬接收地陰的屍體才會長出。
“所以你狗日的把鄒道長的屍體給挖了！”
平時溫文爾雅的傅真人直接就爆起了粗口，聽到這種蠱的形成條件又結合封泉是回來後才異常的，傅真人立刻就推測出了窺蠱的來源。
見徒弟點頭，傅真人啪啪就對著封泉的臉來了兩巴掌，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