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押著封泉就去了觀後。

鄒道長的墳果然有近期動土的痕跡,看來封泉挖了之後又給埋了回去。

偷墳掘墓外加濫殺無辜,在教條之中應該被判癰刑外加八十竹杖逐出本教,所謂癰刑就是失去嗅覺。

回到觀中,傅真人一鎮壇(類似驚堂木)就打在了封泉的鼻樑骨上,封泉的鼻骨瞬間塌了下去,血順著鼻子噴了出來,封泉疼的在地上滿地打滾。

傅真人又從一旁拿來了竹杖,對著地上滿地翻滾的封泉就是一陣暴雨梨花,封泉的渾身上下都是血條子,衣服全部粘在了傷口上。

仍不解氣的傅真人,要求蘇文第二天將這個不爭氣的徒弟送到官府治罪,是生是死自己不管了,就當自己從來沒收過這個徒弟。

蘇文跪地求情也沒有用,傅真人哼的一聲就回了自己的屋。

“哦,那個塌鼻子的老頭就是封泉!”

柳東昇可算是聽到關鍵資訊了。

“但是記的在安大爺和蔣邵斌的敘述中這個人只有六七十歲呀,封泉1860年就已經十一歲了,如今豈不是一百五十多歲了!若是當時就送交了官府,怎麼可能到了今天還能犯案?而且記憶中這個老頭子應該只有一個耳朵呀!”

一關係到案情柳東昇話就多了起來,開始問面前的李玄真道長。

“是啊,他被逐出師門後,那兩本殘卷到哪裡去了?”

顯然童國虎更在意的是這種邪法的去向,年齡在他看來可能是想自己的師父一樣用了啥輪迴的方法。

但是這樣同樣有個解釋不通的地方,要真是像袁真人一樣用了子午陣,他的塌鼻子又是怎麼回事呢?

“眾位不要著急嘛,聽老道我接著講。”

李玄真道長依舊是不急不緩的說著話,可能是說的話太多了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蘇文背起地上的封泉就回了屋,將貼在他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若是現在不脫的話等到血凝固了再揭,那將比死還難受。

用了點藥膏給封泉敷上,幫他包紮了傷口,二人相視而坐一語不發,就這麼坐到了天亮,封泉是躺不下去,而蘇文則是心情複雜。

一大早傅真人便催著蘇文將封泉送官府,看來傅真人是真的對這個徒弟失望透頂了。

至於傅真人為何不自己去,很顯然若是自己去了官府簡直就是自投羅網,自己的罪過可比封泉大多了。

在封泉此刻的心中,所有的師徒情都已經一筆勾銷,在他的眼裡傅真人簡直就是仇人。

沒奈何蘇文也只好攙起封泉,踉踉蹌蹌地走向了官府,路上封泉求蘇文放了自己,併發誓自己一定遠走他鄉絕不再出現。

面對相處了十幾年的封泉,蘇文也心軟了,想起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蘇文第一次違抗了師父的命令,放走了封泉,目送著封泉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遠處。

回到觀裡看到低頭不語的傅真人,說了放走封泉的事情,傅真人嘆了口氣,他也知道蘇文心軟肯定會放走封泉,說了句願他好自為之便回了屋。

之後就再沒有了封泉的訊息,而那兩本殘卷則留在了真仙觀中,直到三年之後,蘇文認為自己的能耐已經學的差不多了,便向師父請命,想要去破封家集的陰脈。

傅真人絕對不答應,蘇文便改口說只是去看看,傅真人這才鬆了口,蘇文便帶上了法器和應用之物去了封家集。

蘇文之所以有把握,認為自己能破封家集的陰脈,是因為他發明了一種名叫行陰大陣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