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老闆的兒子是個很乖的孩子,平時也很孝順,見媽媽昏迷不知道哭了多少泡。

聽了老爹的話二話不說就拿起了一旁的不鏽鋼西瓜刀,在自己的中指上割了個小口子,將血滴在了桌上的硯臺裡。

一開始二蛋的閨女還躲在父親身後不願意獻血,但見自己的表哥如此的勇敢,便也走到了桌子前,一狠心割破了中指。

噙著淚將血滴在了硯臺裡,滴完了血之後就將手指放進了嘴裡,流著眼淚吮吸了起來。

卞老闆的兒子見狀,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了手絹去給表妹擦眼淚。

“雨晴不哭,雨晴不哭,雨晴是最勇敢的小姑娘。”

說著將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上做了個豬八戒的鬼臉,把剛剛還流著眼淚的表妹逗得咯咯直笑。

“那個寶貝女兒呀,則事可千萬憋讓你媽知道了呀。”

.......

告別了二蛋,卞老闆小心翼翼地端著硯臺,小跑著就回了家,彷彿手裡握著的就是自己媳婦的命。

卞老闆回到家時胖老頭正站在大門外,卞老闆問為啥站在這,胖老頭表示主人不在家自己一個外人是不會呆在屋裡的。

雖說這老頭子穿得破爛,倒是個十分守禮的人。

卞老闆推開了門,將胖老頭又讓進了屋,將手裡的硯臺遞給了胖老頭。

“嗯,不孬不孬,這豆是陰陽血,那個你叫啥名來著?去找根毛筆去。”

胖老頭端起硯臺湊到鼻子上聞了聞,對卞老闆說。

“哦,小姓卞叫卞國慶。”

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卞老闆就去找毛筆去了,自己的兒子上了書法培訓班家裡還真就有不少毛筆。

在兒子的書房裡一陣翻找,找了一隻還沒開封的新羊毫大楷筆,倒了點開水化開了毛筆遞給了胖老頭。

“那個國慶啊,接下來嘞活估計要你辦呀,你叫恁媳婦嘞上衣脫嘍,背朝上躺床上,我先出去,你弄吧。”

說完了話,胖老頭拿毛筆攉攏著硯臺裡的陰陽血就走出了屋,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卞老闆也就的不太合適,但是為了救媳婦也只好照著胖老頭說的辦了。

做完了胖老頭交代的事情,卞老闆開啟了門,把胖老頭又請進了屋,臉上多少有點變顏變色。

“娃兒呀,恁別不好意思,俺是為了救人,俺老頭子都一百零九歲了不會有啥非分之想嘞。”

卞老闆看了一眼胖老頭,比起尷尬更多的是吃驚,眼前這個老頭看起來至多也就六十五六歲,竟然是個百歲老人?

胖老頭也不在乎卞老闆是怎麼想的,說完了話就拿著毛筆徑直走向了卞老闆的媳婦。

用手在卞老闆媳婦背上量了量,就舉起筆在卞老闆媳婦的背上寫了起來,卞老闆就在一旁看著,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什麼名堂。

胖老頭寫的東西是中間一個,肩膀和腰眼的兩邊一邊是一個總共是五個,雖說偏旁部首都是中國字,但是組合在一起就讓人琢磨不透了。

等到最後一個字寫完,卞老闆的老婆忽然就在床上抽搐了起來,帶的床都不停的晃動。

“大爺,這可咋整啊!”

卞老闆見這種情景立馬問胖老頭。

胖老頭卻一點也不驚慌,從懷裡掏出來了一根東西,起初卞老闆還以為是根香菸。

仔細看卻不是,那是一根香菸大小的香,本以為是燒剩下來的,但香的兩頭卻沒有燃燒的痕跡,看來造就的就那麼長。

胖老頭不慌不忙的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一盒洋火,嚓的一聲划著將香給點上了。

這個香的味道很奇怪,並不像是寺廟裡燒的檀香,更準確地說這個香聞起來壓根就不像是香,彷彿是硫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