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運輸公司”,以後自然會有第二、第三鐵路運輸公司。
不怕不能將其他省份的商賈、士紳囊括進來。
文告一發出去後,最先動起來的就是居住在京師或直隸別處的大明勳貴們。
按照老朱的規矩,勳貴之家是不能經商的,自然也不能參與這次跟朝廷的合作。
但他們的親戚卻可以經商,便可以拿著勳貴們的錢來投資鐵運公司。
湯和甚至厚著臉皮,讓他夫人胡氏到劉寬府上打聽訊息。
“信國夫人說是來看望妾身這個孕婦的,可臨了還是不好意思地問起了鐵運公司的事。”偏廳中,朱蕙蘭挺著個大肚子笑盈盈地道。劉寬看出朱蕙蘭很有訴說的慾望,很配合地問:“娘子怎麼回答的?”
“自是按照夫君教的,照實說嘍。”笑容讓朱蕙蘭年輕的俏臉籠上一層母性光輝,“她聽聞鐵運公司可能三五年內都難盈利,竟然遲疑起來。”
“妾身當時便道,三五年內難盈利,可鐵路股份卻可持有三十年,也就是說能賺二十好幾年的錢,難道還怕虧本麼?”
“鐵路之利越到後面越多,盈利二十幾年,不僅不會虧本,反而能幾倍、十幾倍的賺回來。”
“聽了這話,她才算豁然開朗。”
聽朱蕙蘭講完,劉寬笑道:“從你的描述看,信國夫人應是個老實人,多半是信國公讓她過來跟你打聽這事的。”
朱蕙蘭笑道,“母后也說過,信國公那人最是精明。”
不知是這兩三年老朱脾氣“變好了”,還是私下裡跟勳貴們說過什麼,之後幾日竟有不少勳貴家人透過各種渠道打聽鐵運公司以及股份盲拍的事。
在京師很難有什麼事能瞞過老朱的耳目,因此劉寬便不避諱什麼,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則一個字不漏。
當然,整體上他是歡迎勳貴們將錢投入鐵運公司的——總比他們拿去享受,或者買房置地,又或是乾脆埋在地底下要強···一轉眼元宵節過去。
這日,劉寬拿著一份寫好的奏本來奉先殿面聖。
行禮之後,李貴將劉寬的奏本轉交上去。
這份奏本內容不多,老朱很快看完,手指敲著御案沉吟起來。
過了一兩分鐘,他才用詢問的口吻道:“你真覺得現在放出那套蒸汽紡織機器合適?”
卻是機器製造局那邊在去年忙碌完研製各種機床之事後,終於根據劉寬給的資料,在年底將一整套的蒸汽紡織機器研製出來。
這套機器被試用了近一個月,確認沒什麼大問題,可投入實用,劉寬才寫了這份奏本。
“回陛下,正是這套機器放出後會對百姓造成不小的衝擊,所以微臣才請建立專門的官營紡織廠以試用。”
“大明既開啟大航海,主動與海外諸國進行民間乃至官方的商貿,僅靠如今手工生產的那些布匹,除去國內所需,能銷往海外的並不算多,至少不如宋代。”
“原本,大明想要布匹產量達到宋代巔峰水平,只能等人口進一步增長,百姓也將更多時間投入紡織之中——這至少需要數十年才可能實現。”
“可有了蒸汽紡織機器,哪怕暫時只在官營廠用,只要多辦幾座官營紡織廠,這個時間便可迅速縮短。”
聽了劉寬這番話,朱元璋又沉思一陣,道:“你請設立官營紡織廠之事咱便允了,便放在···在戶部下增設商貿司,管轄官營紡織廠等偏向商貿的的廠坊。你以為如何?”
劉寬知道,老朱是覺得如此下去,工部的工營司如今會變得臃腫,乃至成為掌控大明工業收入的龐然大物。
如今工營司除下轄六合鋼鐵廠、青龍山煤廠外,還有多個水泥廠、造紙廠以及玻璃廠。
雖然所有的廠子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