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意思是說公輸良控制了龍武衛左軍,那夏元帝不是集了!”

高長壽這下怔住了,公輸良這老傢伙竟然還下了一步大旗。

照這麼看,公輸老賊或成為最大贏家呀!

至於薛仲禮,純純打工仔不說,恐怕還要遺臭萬年。

“姜還得是老得辣呀!”

高長壽感嘆一聲後,這才揮了揮手。

左右兩名影衛會意,將鄭三才給解了下來。

高長壽又裝模作樣地將鄭三才扶起來,“三才兄,莫要責怪長壽,只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

說罷,行了一個抱拳禮。

嚇得鄭三才一顫,啪地一聲跌坐在地上,忙道:“哎呀呀!衙內恕罪,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有罪,小的有罪!”

對方在地上爬來爬去,那模樣要說多可憐有多可憐。

不是他鄭三才是個軟骨頭,實在是眼前這個男人太特麼變態了。

兩個時辰,是他人生之中最煎熬的兩個時辰。

什麼放火燒襠,屁股抹油讓狗咬,都是常規操作,讓他身心崩潰的是那些聞所未聞的招數。

實在不想回憶,只要一閉上眼,他就能嚇得一激靈。

“哎,你看看,三才啊,我又不是窮兇極惡之人,凡事都是最講道理的,怕什麼?”高長壽有些不悅道。

鄭三才的臉色頓時一白,忙捂著嘴,連連後退,緊張支吾說:“小的不怕,小的不怕。”

“這才對嘛!”高長壽欣慰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又緩緩道:“而今這上京遭遇變故,作為忠臣,我輩自然要為國家做些貢獻,只是現在無兵無將,很難辦吶!”

難辦?那就別辦了咯!鄭三才心中吶喊著。

但話到了嘴邊,卻變成:“請衙內吩咐,小的願效犬馬之勞!”

“你孝心是有的,只不過這千八百人,頂不上什麼灤用啊!”

高長壽攤攤手,同時眯了眯眼,好似在暗示什麼。

鄭三才目光一凝,旋即露出一抹苦笑,“衙內,小的只是敗軍之將,哪怕到了城防軍,也只能調動兩千左右的兵馬,玄鐵軍皆為趙佗所掌,您欲掌兵,除非,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陛下授意,或者五公主她……同意。”

以為高長壽不解,他立馬又解釋說:“其實,昨日您見到的那位大人,乃是五公主蕭妙瑜,如今陛下命其權掌城防,權力極大。”

“哦?”高長壽故作驚訝,其中心中早就知曉。

見這句話起到了效果,鄭三才連忙繼續說:“我將您帶至五公主處,您又是陛下指定的額駙,她必然會從您之命的。”

“嘿嘿,你說得倒是好聽哈!”高長壽笑眯眯地將手放在鄭三才的耳朵上,旋即狠狠一擰,目光才變得兇狠起來。

“看來,你還是不服啊,想讓蕭妙瑜那小賤人壓制我?”

“莫不是當我傻,這傻娘們兒要是知道我的身份,恐怕第一時間就要弄我去請賞吧!”

鄭三才見心中的小九九被識破,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忙求饒:“衙內,沒有,小人沒有這個意思啊,五公主一直惦記您吶,怎麼會害你!”

言語之間,鄭三才又突然想起,當時,夏元帝抓捕高卿雲,又想要對付在外的高長壽之時,五公主的確前去求過情。

這事兒不僅他知道,很多太監都知道,包括李輔。

“對,衙內,您不知道,當時高相蒙冤入獄,五公主跪地苦苦哀求,說高相是她未來父親,說您是他的夫婿,被陛下狠狠責罵,也不曾退縮啊……”

“五公主愛死你了,衙內,我打包票!”

為了活命,鄭三才完全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