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大量瞎編的詞語信手拈來,硬是把幾句話的事描述成了一場苦情戲。

“咳!”

高長壽都聽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連忙乾咳一聲,沒好氣問道:“這小妮子還有這個良心?”

“衙內,五公主良心大大的有!”鄭三才甚至逼出了鳥語。

“喲西!”

高長壽嘬了嘬嘴,雖然看出了鄭三才在添油加醋,但絕對也不是空穴來風。

首先,這傢伙也沒那個膽子敢繼續矇騙他,其次,蕭妙瑜這個女人反覆無常,誰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而今之際,找一下蕭妙瑜的確算不得壞事。

畢竟,現在夏元帝如今自顧不暇,沒心情關心別的破事兒。

並且,就在剛剛,高長壽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大亂鬥其實是做好撈油水的,他身在暗處,是個很好的執棋者,而包括夏元帝、公輸良、薛仲禮以及那正在趕來的皇子王孫,都將成為這一盤棋局中的棋子。

以上京如棋盤,一眾勢力為棋子,那賭注自然就是……皇位。

大好的機會了,大好的時代來了。

如今當皇帝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但要是當大夏第一功臣嘛,那就不一定了。

嘿嘿,大夏第一紈絝變成大夏第一功臣,還真期待呢!

高長壽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旋即滿含笑意地看向鄭三才。

後者身子一顫,忙問道:“衙,衙內,您有啥吩咐就說,別這麼看我,我,我怕!!”

“嘿嘿,你頭伸過來……”

上京城外,貝應亭本來已經成功將保龍軍的救援道路阻斷,不料卻被一白衣男子率眾多次襲擊,硬生生改變了戰局。

男子戴著面具,身後跟的一眾人彷彿是殺手,人數不多,但足夠狠辣,讓他感覺棘手不已。

現在,剛剛逃出保龍軍的圍困,他又遭遇了男人,喘著粗氣,盯著前方,眯眼問道:

“上京城破,你不去保自己的主子,和我在這耗,有意義嗎?”

白衣男人雙目古井無波,拿起一塊繡著梅花的白布擦拭著劍鋒上的紅色,突然咧嘴一笑:

“主子?”

“我,長孫流雲,從沒有什麼……主子。”

隨即,眼中閃過寒光,霎時間衝了出去。

貝應亭來不及反應,眼前就變成一片漆黑,隨即失去了意識。

在這不遠處的山頭,龍武衛左軍將軍鄧磊忍不住叫好,興奮地握了握拳。

這支不斷襲擾的大軍,終於失去了主心骨,他再不必擔心,可以放心入城匯合了。

隨即饒有興致地瞥向後方,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

“符少懷,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想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