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高長壽不準備玩花活兒了。

七步成說,已是經典,逼格已經裝完了。

這次,那就…他突然看向杜暉,投過去了一個莫名的笑容。

“呵呵,民為一國之根基,長壽重視之至,請上筆墨紙硯!”

高長壽大手一揮,來到桌案前,洋洋灑灑地寫了起來。

幾行詩,很快躍於紙面。

高長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有些沮喪地搖了搖頭。

見這一幕,張垚與杜暉對視一眼,心中樂開了花。

沒一會,高長壽便站起身來,“我答完了各位!只是……”

說著,高長壽微微有些遺憾,“許久不曾提筆,稍顯生疏,還望各位考官見諒!”

“呵!”杜暉冷笑一聲,心虛吧你。

他快步上前,一把抓起桌案上的麻紙,暗道:“裝,勞資今天讓你裝個夠!”

甚至都不用看,杜暉便高高舉起麻紙卷,繞著考場走了一圈,隨即高聲道:

“本詩君作為此場考核主官,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刻意降低考核難度,試圖喚醒這位衙內的良知!”

“但,萬萬沒想到,此子……竟無恥到如此地步!”

說罷,他義憤填膺將考卷拿在胸外,“此詩乃鄙人所作,他竟敢當著諸位的面,冒名頂替,以此作答!”

“痛哉,痛哉!”

這幾聲高呼,頓時惹得下方尖叫連連,張垚安排的人也趁機開始躁動起來。

“不光是這篇,連師說也是此子買的,無恥啊!”

“抄襲?吾等文人雅士,恥與為伍!”

高長壽眯了眯眼,故作焦急,“杜,杜暉,此詩是你所作?”

“哈哈哈!高長壽,沒想到吧!”杜暉得意忘形,大聲笑了出來。

張垚見狀,立馬乾咳一聲,“咳,大膽高長壽,竟敢行抄襲之行!”

“恕本官直言,你之品行惡劣,進不得我學子監!”

他這話一出,場上頓時安靜了些許。

孫尚用審視的目光掃了掃高長壽,眼中露出一陣失望之色。

見他們都跳了出來,高長壽大笑出聲。

“哈哈哈,張垚博士,你們真是好手段啊!”

“休要胡言!”張垚臉色一變,微微瞥了瞥後方的那位老人,急促喝道。

高長壽撇了撇嘴,一把搶回自己的詩篇,指著上方道:“既是杜詩君所作,那麼就請詩君上前解釋解釋,此詩的後半聯……為何沒有呢?”

“啊,什麼?”

又是一陣騷亂。

杜暉猛然抬頭,衝了過來。

只見,麻紙上,歪歪扭扭寫著兩行大字。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高長壽本想抄寫全篇的,但前半部分現在寫出來,那就是殺頭的罪。

而刻意留了半聯,就是等著這位詩君送上門來呢。

而這杜暉也太自信了,憑他高長壽腦海中的數百首經典,哪一篇拿出來,不弔打他?

至於花了百兩銀子,哼,遲早得讓這貨吐出來。

“哎呀,杜詩君,不會自己寫的詩,自己接不下去吧?”

高長壽刻意高聲諷刺道。

杜暉此刻漲紅了臉,遲遲沒有言語。

不是他不想做答,而是,此時真的沒有靈感。

這下,圍觀之人都明白了,這根本就是杜暉在撒謊!

“簡直豈有此理!杜暉,你身為助教,怎敢糊弄我等朝廷命官?”

孫尚站了起來,面色微沉。

杜暉嚇得雙腿一軟,張垚也是心中震動不已。

他萬萬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