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壽在不遠處聽到這句話後,大為震撼。
姐夫?難道這傢伙是種師義的小舅子?
但再一看他的年齡,高長壽更加震驚了。
這傢伙也不過二十來歲,要是同父同母的姐姐,那年齡也斷然大不到哪裡去。
也就是說,種師義這個七老八十的傢伙,竟然老牛吃嫩草。
這讓種師義在他心中本來十分偉岸的形象徹底崩塌了。
正在高長壽繼續腦補畫面的時候,前鋒營後方一陣擾動。
隨後,一匹棗紅色的大馬迎面走來。
馬背上方,坐著一位身形高大健碩,鬢角泛白的將軍。
“高家小子,是你?”種師義看去來人後,又驚又喜。
高長壽抬了抬頭,打了個招呼後道:“老將軍,在晚一步,我可就要被你小舅子給割了腦袋當球踢哦!”
“小舅子?”種師義一愣,“我夫人乃家中獨女,哪來的小舅子?”
“他啊?”高長壽指著王大寶,疑問道:“這不是你小舅子嗎?”
“嗯?”種師義一副茫然地樣子看向王大寶,臉上更加茫然了。
這時,他身旁的一位將領眼前一亮,連忙上前道:“帥爺,他叫王大寶,乃是前鋒營左隊的百戶。”
“百戶?”種師義點了點頭,“西北軍中的百戶何其多,他如何成了我的小舅子?”
那將領頭一低,“帥爺,他不是您的小舅子,是前鋒營都統趙德柱的小舅子,前些日子趙都統隨您西至西川高原,援救相州。”
“趙德柱,他我知道。”種師義緩緩點了點頭。
趙德柱是他比較信任的一個將領,雖然有些跋扈,打起仗來十分勇猛,人也還聽話,故而常常隨侍。
前不久相州一戰,這趙德柱受傷,跟隨百姓轉移至西峽谷療傷,還沒有回來。
想到這,種師義將佩劍取下,抽出劍插在地上,留劍鞘於掌,前行幾步,便狠狠打去。
“你一個小小百戶,安敢如此猖狂?即使你是趙德柱的小舅子,今日也得跪下認錯。”
王大寶身為西北軍一員,再不濟也還是認識種師義的。
因此,他被嚇得是肝膽俱碎,整個人都不敢躲避。
劍鞘打在他的頭上,肩上,落在身上每一處。
高長壽眯著眼看著這一幕,看似種師義在發怒,實際上卻是在包庇自己屬下。
他冷笑了一聲,道:“老將軍,這種戲碼就不用做了,停手吧,免得把你的手打疼了。”
種師義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停下來,扭頭看向高長壽,“統兵無方,讓你見笑了!”
“還請看著本將軍的面子上,念在其姐夫趙德柱在相州的拼死一戰的功勞上,饒他一條小命!”
“不用了,將軍打仗是很厲害,護犢子的本領倒也不小,就此別過!”高長壽淡淡答了一句,旋即策馬從大軍一側繼續向南出發。
“小子,你是誰啊,敢這麼跟我們帥爺講話?”
王大寶見種師義護他,立馬又牛氣起來了,衝著欲轉身離去的高長壽大罵起來。
“聒噪!掌嘴。”
高長壽頭也不回地冷聲命令道。
很快,兩名暗衛便無聲息地衝上去壓住了王大寶兩隻手,又一個暗衛果斷出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王大寶的臉上也多了一個紅掌印。
高長壽沒說停,暗衛的巴掌就如同雨點般落下。
種師義立馬在後,臉色有些不好。
整個空氣也要瞬間凝固一般,旁邊的將領也大氣不敢出一聲。
響聲還在持續,原本王大寶還能發出慘叫和罵聲,後面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