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詢問道。

“馮合故意派他來試探我,放比殺,更有意思!”

長孫流雲少有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眼前這個青年是他的心腹,名叫蘇宏,是內衛在京的副指揮使,即是他的副手。

只有在他面前,長孫流雲才敢吐露心聲。

“嗯,明白。”

“對了,大人,大閣領昨日下令,內衛不得擅查高長壽溺水一事,馮合今天就派人送來訊息,您說這……”

蘇宏看了看長孫流雲,有些遲疑地問道。

有些話,他也不敢說的太明白。

馮合雖是兩大閣領之一,但顯然因為上次湖州一案失利,惹得上面不滿,有意提拔長孫流雲。

也就是說,兩人現在是競爭關係。

誰都知道,高長壽乃是長孫流雲的表弟,並且一向不睦。

馮合在此時有所動作,必然不懷好心。

“你放心,我與此事毫無干係!我雖看不上這位紈絝表弟,但還不至於……下殺手!”

長孫流雲彷彿看出了蘇宏心中所想,語氣沉道。

蘇宏這才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還真怕長孫流雲被牽扯進來。

高長壽畢竟是高府衙內,更是皇帝陛下親自選定的駙馬。

現在,連內衛都不被准許插手此事,說明那位首輔大人,真的動怒了。

“按理說,公輸家那位,也不應該啊?”

“誰說是公輸仇乾的了?”長孫流雲皺了皺眉。

蘇宏還想繼續發問,但長孫流雲直接抬起手打斷道:“這件事到此為止,既然大閣領有言在先,我等不可擅動。”

“明白!對了,陛下讓查的忻州匪患一事,已有眉目。”

“三支匪眾背後似有江湖宗門支援!”蘇宏隨即又道。

長孫流雲目光微沉,顯然有些意外。

“江湖宗門?何門何派?”

“是……忻山劍閣!”

“劍南天,他果然不死心,我會稟明聖上,陛下自有決斷。”

說罷,長孫流雲轉身,向後堂走去,後方正是內衛關押嫌犯的監牢。

蘇宏亦步亦趨,跟上前去……

招搖過市、無人敢當這種感覺,不得不說,的確很爽。

說實話,高長壽都已經有點喜歡上當惡少的感覺了。

但理智還是告訴他,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因為,在他前世的記憶中,還有一個高衙內,下場可是很悽慘。

也就是說,後臺再硬,也只是一時的。

打鐵還需自身硬,出來混,要有勢力。

不自覺地,他瞥了一眼落後半個身位的胡三兒,笑嘻嘻道:“三兒啊!聽說你以前從過軍?”

胡三兒轉頭,對上高長壽的笑容,不由地一陣瘮得慌,連忙道:“嘿,回壽爺的話。舞過兩年刀棒,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哦!好像還是個百人將吧?”

“小的慚愧,只是一個千夫長。”胡三兒嘴上說著慚愧,臉色卻閃過一絲倨傲。

“步兵還是騎兵?”

“自然是步兵,騎兵那可是香餑餑,咋會把咱給踢了呢!”

“哦!對了……”

“哎呀,他奶奶個腿,壽爺,出大事兒了!”高長壽還想繼續深入瞭解,不料胡三兒臉色一變,大叫一聲。

“咋了?”

“鍾訊還被我給吊在城外那個廢棄的城隍廟!”

“啥?你丫真牛掰!”高長壽一陣無語。

鍾訊乃是鍾家少管事,雖然無一官半職,但經商能力卻十分驚豔,甚至於青出於藍勝於藍,是鍾家這艘商業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