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罵越難聽,全是這些文人腐儒沒聽過的,一個個白麵小生都氣得面紅耳赤,渾身發顫。
氣抖冷!終於一個年歲稍長的儒生慷慨上前,頂住壓力喊道:“高長壽,你不過一粗俗紈絝,何德何能敢辱罵杜詩君?”
“呸,去你孃的,你在教我做事?膽子挺肥啊,報上名來。”
高長壽啐了一聲,指著儒生質問道。
這儒生聞聲,顫抖的更劇烈了,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剛剛是氣的,現在完全是嚇得。再怎麼,人家也是高衙內啊!
“孫先生,士不懼死,咱們不怕他,您繼續,為咱們詩閣、為杜詩君,拿回該有尊重!”
見儒生有些啞火,旁邊的一群書生連忙打氣道。
孫大丹嘴角發苦,在心裡卻把這群人罵死了。
你不怕死,你來?
冷靜片刻後,他智慧的大腦在關鍵時刻起到了作用。
只見他挺直身子,直視高長壽,在一眾傾佩與讚歎的目光中朗聲回答道:“我此舉,不是為個人,乃是為詩閣、為詩君!”
“所以,衙內不必知我名號,我與詩閣同在,與杜暉詩君同在!”
他刻意加重了“詩閣”和“杜暉”兩個詞的讀音,以轉移火力。
這個計策,連他都自己都忍不住誇讚,“我真他麼是個天才!”
但高長壽豈能沒發現他的小心思?
不過,他也懶得計較,在次問道:“既然杜輝這個傻蛋不敢出來,你們就說說這句詩後半句是什麼?”
樓上在此一陣躁動,嘈雜不已。
“杜詩君只說了這一句啊?該如何回覆高衙內?”
“是啊,按理說杜詩君向來都是作完一整首才交予我等賞閱,這次怎麼…難道真不是他所作?”
“不可能,此等名句,必然是杜詩君所作,高長壽一個紈絝大少,從沒聽說過他還會作詩!”
杜暉的一位堅定粉絲立馬站出來道:“高,高衙內,詩君今日外出尋找靈感,不在閣裡,待,待明日必然回覆你!”
“哈哈哈,尋找靈感?不會是喝花酒找靈感去了吧!”高長壽大笑一聲,揚長而去。
只能說這貨運氣好,否則,前世背的幾百首名篇砸他臉上,不把他砸個半死。
在去迎春樓的路上,一直沒有出聲柳若喬突然詫異地看向高長壽,“剛剛那首詩真是你所作?”
“比真金還真!”
“那後面兩句是什麼?”
高長壽沉默了,倒不是他忘了,而是後兩句含義並不好。
“後兩句是是…誰分含啼掩秋扇,空懸明月待君王。”
“啊?”
柳若喬愣住了,她雖是個武人,但更是個文藝女青年,後兩句的意思不難理解。
這原來是感嘆深宮女子的悲慘命運!